他拿著骨牌進里屋加持了。
小可獨自在另一個房間學法。
我按烏先生的要求打坐冥想,咒語才默念幾遍,人好像睡著了,并反復做同一個夢。
夢見自己在大山深處,先是被一頭蒼狼狂追,后來自己累得不行,干脆擺爛讓它隨便吃,可它又沒吃,一直在瞅著我,我與它之間,四目相對,從狼眼中看到一副神奇場景,這個場景就是自己被它追著跑......
如此反復循環多次。
等自己恢復了意識,發現全身大汗淋漓,不過筋骨舒爽,就像剛蒸完桑拿,出門涼風拂身的感覺。
連續去了三天,每次都是同一夢境,但狼卻越來越溫順,最后一次竟然是我帶著它在山上散步,好似溜一條乖巧的寵物狗。
烏先生的意思是壓制差不多了,不過狼性本來就兇殘,隔段時間它又會恢復原來的狀態,最終能否控制它,還得靠我自己。
當晚回去的時候,小可委托醫藥用具店新買的銀針到了,我開著車帶她轉道去取,回會館的時候,路過海邊,見到欄桿上坐著一個男孩。
小可說:“許濤?!”
我一看,還真是媚姨的兒子小濤。
這個時間他早就應該放學了,坐在這里干什么?
將車停了過去。
我們下了車。
“小濤!”
許濤回過頭來,見到我們,嘴唇顫抖,嗚嗚哭了起來。
“風哥、小可姐......”
我們見到他鼻青臉腫,衣服破爛,書也被他丟到了水里。
小可急道:“那里很危險,你快點下來!”
許濤搖了搖頭,哭著說:“我不下來,不下來......”
小可問:“發生什么事了,你跟姐說呀!”
許濤不肯說,一個勁地哭,無論小可怎么勸都沒用。
我見軟的不行,頓時火了,板著臉,手指著他吼了一句。
“下來!!!”
這孩子其實還是很怵我的,被我一吼,害怕了,從欄桿上下來了。
小可趕忙拉住他,問他怎么回事。
經過他斷斷續續的描述,我們才知道,原來今天足球比賽,他進了好幾個球,對方不爽他,幾個嚴重犯規的飛鏟,將小濤鏟傷翻滾倒地,還拎著他頭發,罵他是沒父親的雜種,母親是馬欄里的母馬,遭來所有人的哄笑。
媚姨是小濤的逆鱗,他生氣了,同對方打架,結果對方整個隊摁著他揍,自己隊友不幫不說,教練和裁判都偏袒對方,給他禁了賽,還說他故意惹事,要上報將他開除。
“小可姐,我每次成績都拿第一,但永遠被他們找理由扣積分,最后總是倒數!為了做好德育,我幫他們打飯、掃地、出板報,能干的全干,可榜單永遠沒我!無論任何比賽,我都盡全力給集體爭榮譽,但最后時刻總有理由將我開除出去,站領獎臺從來都是別人!”
“這些我都能忍,可天天被人嘲笑我媽是母馬,我忍不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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