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只得打車悻悻回來會館。
可剛到會館門口,見到一輛出租車在大門外停著,也沒見人下車。
我和小可下了出租,盯著會館門口那輛古怪的出租車,滿腦子懵逼。
就在此時,那輛出租車主駕駛下來一位戴墨鏡的女人。
我一看對方身段,心中頓時一喜。
馮小萍!
我趕忙跑了過去。
馮小萍左右看了一下,對我說:“寧先生,我準備離港,但那天想到你給我的建議,說會館有一位厲害的道醫,所以租了一輛出租車過來看看,正猶豫要不要給你電話,未想到碰到了你。”
她真的太謹慎了,竟然自己租了一輛出租。
我對她說:“里面說!”
馮小萍打開出租車后門,將人給抱了下來。
嚴忠輝身上全被毯子給蒙著,連腳都沒有露出來,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抱了一件物品。
我趕忙將她們請了進去。
會館里人都在。
馮小萍屬于那種信人不疑的性格,大大方方走了進去,還沖媚姨等人禮貌微笑。
我對媚姨說:“姨,我朋友來了,準備一下飯菜。”
帶著馮小萍夫妻上了二樓,直接安排在了老叢的房間。
馮小萍的眼光非常毒辣,看了看小可,轉頭問我:“這位姑娘就是寧先生口中的神醫吧?”
我問:“你怎么猜出來了?”
馮小萍露出微笑。
“會館里就這些幾人,有好幾位功夫高手,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,氣質像神醫的,就只有這位姑娘了。”
小可說:“姐姐你太聰明了,我叫小可,略懂一點岐黃之術皮毛。”
馮小萍沖我們抱了抱拳。
“今天叨擾你們了。”
她掀開了蓋在嚴忠輝身上的毯子。
我見過他好幾次,倒沒覺得什么。
小可卻第一次見,頓時嚇了一跳,秀眉緊蹙地問:“怎么弄成這樣?!”
馮小萍向我們解釋。
“多年之前,我師哥進過一座西周墓,開棺的時候,里面爬出來一條長著一對小耳朵的金色蟲子,咬了他一口,當時人暈在地上,靠著同伴背了出來。”
“醒來之后,先是怕風怕冷,后又怕見光,渾身發抖,慢慢人開始變得暴躁瘋狂,整天打砸東西,什么藥都沒用,如此折騰了一個月,似乎把身上的力氣全折騰光了,肌肉開始萎縮。”
“我想了很多辦法,中醫西醫,乃至陰陽術,可完全無法逆轉。后來有人介紹港市一家生物研究所有一種針劑,可以延緩肌肉萎縮,所以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帶他來打上一針,師哥的命才一直拖到現在。”
“這次人家說打針不僅沒用了,而且以他的身體,若再打下去,可能會當場死亡。那天我感受到寧先生一番善意,想了幾天,才打算帶他來找小可姑娘看看。你不要有任何壓力,講一句不禮貌的話,我其實心中已經放棄。”
她講起來好像在訴說別人的事,但其實用腳趾頭都能想到,這些年為了給嚴忠輝治病,馮小萍過得有多么痛苦和艱難。
小可撓了撓頭。
“我先看看。”
小可先去給嚴忠輝把脈。
她平時把脈很快,但這次足足把了十幾分鐘,安靜的像一座雕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