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學會輕裝前進。”
牛大遠說到動情處,不禁用力拍拍自己座椅的扶手,似乎在暗示陳常山,這把座椅以后就是你的,為此你就別再計較之前的事。
陳常山心中冷笑聲,類似拍座椅的動作,你肯定不止一次給鄭好表演過,今天又演給我看。
鄭好是要傍著你上位,你這動作對他有用,但我不是,你這動作就對我沒有用。
你這套虛情假意,冠冕堂皇也迷惑不了我。
“牛縣長的話確實讓我心里豁然開朗,但未來的事,不是我能想的,我只想把目前的工作干好。
至于以前的事。”
陳常山故意頓頓。
牛大遠立刻問,“還是放下不?”
陳常山看向牛大遠。
牛大遠也看著他。
兩人對視片刻,陳常山道,“能不能放下,不取決于我,取決于對方。
比如這次去市里的事,鄭縣長應該先給我一個態度,我才能決定放不放下?”
“什么態度?”牛大遠道。
陳常山口氣未變,“什么態度,鄭縣長應該知道,還有我倆發生了什么特殊情況,鄭縣長也知道。
我認為鄭縣長向您匯報比我更合適。
如果他沒向您匯報,我再向您匯報。
牛縣長。”
“行了。”牛大遠打斷陳常山的話,“你不用說了,等鄭好從市里回來,我會把情況問清楚,也會勸他該放就放下。
如果真是他做錯了,我也會讓他向你解釋清楚,甚至道歉都可以。
你們的路都還長,總被一些瑣事羈絆,會影響你們的發展。
你還有別的事嗎?”
陳常山搖搖頭,沒有了。
“那你可以走了。”牛大遠擺擺手。
陳常山站起身,卻沒有走。
“還有事?”牛大遠看向他。
陳常山從從兜里掏出盒煙,輕輕放在牛大遠面前,“鄭縣長來向您匯報的時候,麻煩您把這盒煙轉交給鄭縣長。”
“煙?”牛大遠立刻把煙拿起,是一盒未開封的細煙,牛大遠再次看向陳常山,“這有什么講究嗎?”
陳常山笑應,“在市里,鄭縣長以煙代酒向我表達和解的誠意,那根煙我雖然沒抽,但我留下了。
我做人有個原則,別人送我一分,我還別人十分,這盒煙就是我還鄭縣長的。
謝謝他送我的煙。”
陳常山臉上始終帶著笑,牛大遠卻聽出了寒意,送一分還十分,這就是表明這次的事不會向以前那樣罷休,要還以顏色、
牛大遠把煙輕輕顛顛,遞向陳常山,強裝笑意,“既然這煙是你和鄭縣長和解誠意的表達,還是你親自交給他吧,我就不轉手了。”
陳常山把煙推回,“還是牛縣長幫我轉交吧,我給鄭縣長,鄭縣長恐怕不會接。
這煙和普通的煙不一樣。”
陳常山最后一句話直接讓牛大遠心中一激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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