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玉明道,“對。他太應該來了。”
陳常山沒說話。
張秋燕看著他,“陳縣長,你如果為難,就給夏書記打電話吧,讓夏書記和牛縣長溝通。”
陳常山搖搖頭,“夏書記溝通也未必管用,雖然我們都認為薛明突然變卦是牛縣長從中作梗。
可這只是我們認為,沒有實質證據。
那天在醫院,薛明也沒有直接提到牛縣長。
以薛明的性格,他即使心里憋悶,肯定也不會把牛縣長直接說出來。
這就像一層窗戶紙,雖然大家心里都有數,但不捅破窗戶紙,彼此還能過得去。
捅破了,那就真變成縣府給縣委下套,縣長想讓書記打臉。
田海就真成大笑話了。
所以讓牛縣長來秦州,還是得我們來做,不能讓夏書記做。”
屋里沉靜了。
良久張秋燕道,“陳縣長說得有道理,有些窗戶紙確實不適合捅破。
不捅破窗戶紙的情況下,夏書記和牛縣長溝通,如果被牛縣長拒絕了,那夏書記就更尷尬了。
捅破了,變成大笑話,不僅更尷尬,還影響田海整個領導班子形象。
最后高興的只能是柳吉元。
我們是為柳吉元做了好事。”
萬玉明也點點頭。對。
陳常山拿起手機,“還是我給牛縣長打電話吧。”
話音一落。
張秋燕道,“你有把握嗎?”
陳常山一笑,“沒把握,我就沒打算牛縣長會同意,就是履行個程序。
我是他的副手,我不怕尷尬。”
說完,陳常山撥通牛大遠電話。
張秋燕和萬玉明屏息靜聽。
電話終于打完,陳常山剛把手機放下,張秋燕和萬玉明同聲問,“怎么樣?”
陳常山道,“牛縣長說他最近身體不好,每天還要輸液,走不了遠路,來不了秦州。
薛明如果非要見他,得等他病好了。”
啪!
萬玉明又重重一拍桌,“又病了,都玩裝病這一套。牛縣長什么時候能病好?”
陳常山道,“他沒說時間。應該最少十天半個月好不了。”
張秋燕看著他,“這就是明顯借口不來。自古以來,裝病這一套都是有用的,誰也不能逼著一個病人去做事。
幸虧沒讓夏書記和牛縣長溝通,如果夏書記和牛縣長溝通,牛縣長肯定也會這么說,夏書記也沒招。
非把窗戶紙捅破,那臉也就撕破了。
像陳縣長說得,田海就變成一個笑話,以夏書記的為人做事,肯定不想看到這種狀況。
還得是我們想辦法。”
張秋燕和萬玉明不禁都看向陳常山。
陳常山也看著兩人,“對,我們自己想辦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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