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常山依舊對著手機道，“對。”

十幾分鐘后，電話打完。

陳常山才看向丁長遠，“爸，理由我剛才都說了，從我們報警開始，抓住劉玉玲兩人已不是我們個人的事。”

丁長遠點點頭，“明白。”

話音剛落，丁長遠手機響了，丁長遠一看來電號碼，臉色頓變，“常山，還是剛才那個號碼，是劉玉玲。”

陳常山道，“爸，不要慌，用免提接起。”

丁長遠應聲好，用免提一接起電話，就聽到劉玉玲的罵聲，“好你個丁長遠，老娘真是錯看你了，你居然報警了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我報警？”丁長遠問。

“你以為老娘是瞎子呀，一園的孩子為什么都突然離園了，這就是因為你報了警。

我告訴你丁長遠，你和老娘玩心眼，老娘絕不會放過你，你就等著給你家人收尸吧。”隔著手機也能感受到劉玉玲氣急敗壞的樣子。

丁長遠臉瞬間白了，剛要回應，陳常山拿過手機，“劉玉玲。”

劉玉玲一愣，“你是誰？”

“我是陳常山。”陳常山道，“田海常務副縣長，你騙我岳父，還拿我女兒做威脅。

你膽子不小啊。

我不僅報了警，還要求警方限時抓獲你們，你們回了田海，就是甕中之鱉，你們逃不掉。

你在市里的團伙成員都已經被警方抓獲，就憑你倆想和一個副縣長對抗，你們夠資格嗎？

我明確告訴你們，你們完全不夠資格。”

陳常山聲音如刀，句句含威。

劉玉玲的聲音立刻軟了，“我知道和你縣長比，我差得遠，但我現在別無選擇，我就想要條活路。”

“活路就是投案自首。”陳常山道。

劉玉玲不說話了。

丁長遠接過話，“玉玲啊，我女婿說得對，你再胡來最終就是走投無路。

你逃不掉的。

唯一選擇就是投案自首。

你騙我的錢，我都不要了。

你趕緊去警方投案自首吧，自首還能寬大處理。”

又是片刻沉默后，劉玉玲道，“你讓我想想。”

丁長遠看向陳常山。

陳常山道，“可以。”

電話掛了。

陳常山兩人都沒說話，看著窗外，默默等待。

十幾分鐘后，電話再次打來，又是劉玉玲的電話。

陳常山直接接起，“想好了？”

電話里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，“你是陳常山？”

陳常山微微一愣，反問，“你是劉玉玲的同伙張二虎？”

“你怎么知道我名字？”男子追問。

“市局協查通報上第一個就是你的名字，和劉玉玲相比，你是主犯。”陳常山道。

車內一時安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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