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羅立山躺在一旁,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時候,屈辱感就像是驚濤拍岸一般,一浪高過一浪地沖擊著王俊霞的心頭。她翻身背對著羅立山,眼淚不爭氣地滾落下來。“哭什么。”羅立山抓起煙來,給自己點燃了一支,語氣平靜地說道,“你知道,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,從我這里換取好的位置,都沒有機會嗎?”王俊霞一呆。這句話,徹底刷新了王俊霞的三觀,她以為,自己失去的東西,是作為一個女人,應該最珍視的東西。可沒有想到,竟然有好多女人,以此來換取官位……。湊到她面前,看著這只小雛雞,眼珠閃動不停,羅立山知道,自己話起到了效果,他又好安慰了幾句,便摟著她睡了。第二天天一亮,羅立山起床,又強行將昨天的作業,重新寫了一遍之后,他便將那張條子,塞進了王俊霞的手里,“你可以去廣播電視臺報到了。”隨后他下了床,一邊提著褲子,一邊說道,“記住,在外人面前,絕對不能提你和我的關系,如果有人欺負你,回頭跟我私下里單獨說,明白了嗎?”“嗯。”王俊霞點了點頭。“晚上下了班之后,早點過來。”羅立山吐出一句話,便出了門。自此以后,兩個人的關系,便徹底穩定了下來。從剛開始,王俊霞難以克服心里道德層面上的困難,到后來,開始開始接受這一現實。再到最后,她開始享受,羅立山的權利,帶給她的便利了。寒來暑往,時光一晃,便是三年。羅立山沒有食,王俊霞順順利利地當上了科室里的副主任,是整個明遙市最年輕的副科級干部。當然了,這兩年的時間里,羅立山把她徹底變成了,一個深諳男女之事的女人,一個懂得逢迎的女人,一個如何處理好男女關系的女人,一個技術精湛,會吹拉彈唱抹扶挑的女人……。春去秋來,時間再一晃,又是兩年過去。在一個知了鳴叫,皓月當空的夜晚,兩個人繾綣過后,羅立山撫摸著她光滑的身體,悠悠地說道,“你想不想去省城?”“省城?”王俊霞臉上,露出一抹疑惑之色,“為什么去省城呀?”“再有半年,我就要去省城了。”羅立山輕輕抬起她的下巴,“你先去省城等我,如何?”實話說,此時的王俊霞內心十分的矛盾。一方面,羅立山是有家庭的,而自己,已經成為了二十七歲的大齡剩女,嫁給他是不可能的,難道自己這一輩子光陰,都要荒廢在他的身上嗎?另一方面,權力帶給她的刺激,已經讓她內心中,對權力向往的欲望,更加的膨脹。如果有機會,能夠百尺竿頭,更進一步的話,那自己為什么不搏一搏呢?“我去省城的話,去什么單位呢?”王俊霞問道。“還是電視臺。”羅立山說道。“那我去。”王俊霞點了點頭。原以為,羅立山是把自己,安排進省電視臺的,然而出人意料的是,等調令下來的時候,她才發現,自己即將調任的職位是,江淮市采編部副主任。這不就相當于平調嗎?王俊霞立刻找到了羅立山,問他為什么不是省臺。羅立山苦笑了一下,“省臺哪那么好進呢,你先過去穩一穩腳跟,以后慢慢再找機會。”無奈,王俊霞只能倉促赴任了。果不其然,半年之后,羅立山調任江淮市任副書記,只不過跟他一起來的,還有一個小道消息,那就是在王俊霞離開明遙的這段時間,羅立山并沒有馬放南山,刀槍入庫,相反,他又強行將一個,有夫之婦搞到了手。起初的時候,王俊霞還不相信這是真的。畢竟,在無數個夜晚,羅立山抱著她的時候,說過無數遍,這輩子真正愛的女人,只有她一個。但是后來,那位被他強迫過的女人的丈夫,來到了江淮市市委鬧事兒,王俊霞這才知道,羅立山不過是個口是心非的偽君子。她終于明白,自己之于羅立山,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。從此以后,她就開始刻意疏遠羅立山。以前在明遙市的時候,王俊霞經常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,給羅立山打個電話,看看他醉酒了沒有,如果沒有醉的話,就跑過去幫他暖床。但是現在,非羅立山召見,王俊霞是不會主動找他的。羅立山自然很快,發現了其中的端倪,他還以為,自己把她調到江淮,她心生不滿呢,于是在第二年,找了個機會,把她提拔成了科室主任,不到三十歲的年紀,當上一把手,按到來說,進步已經可以稱之為神速了。然而,王俊霞對他的態度,依舊沒有太多的轉變。當然這個時候的羅立山,已經接觸到了高云峰,成為了碧月山莊的常客,對王俊霞也就冷落了許多。然而令人不可置信的是,又過了兩年多,在沒有得到羅立山的允許下,王俊霞竟然結婚了!這讓羅立山感到了一種,前所未有的恥辱。一個有權的男人,在大權在握的時候,突然遭到背叛,對他的自尊心打擊,還是非常大的。羅立山明令警告王俊霞,不許結婚。而王俊霞卻給他提出一個難題來,我不結婚可以,但你娶我。兩個人因為這件事兒,吵了幾次,最后忍無可忍的羅立山,對王俊霞放出狠話,離開我,你不會有好日子過的。王俊霞本來性格就非常懦弱,聽他如此說,立刻低頭認慫,說什么以后,雖然結了婚,但你想我的時候,我一定會過去陪你等等。然而,等王俊霞真正結了婚,很快就有了孩子,之后,羅立山再約她的時候,王俊霞就支支吾吾,找各種借口推辭了。幾次約她未果,終于,在一次酒后,羅立山再次給她打電話,依舊被王俊霞推辭之后,他醉眼朦朧地,給弟弟羅立軍打了過去,讓他狠狠地收拾一下這個賤女人。那一夜,王俊霞被收拾的很慘,可以說直到現在,回憶起來,都宛若噩夢一般。這個傷疤,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。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