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3。,汽車很快到了淮陽居,陳鑫推開了車門,蘇夢也從另一邊下去。“陳主任,您請。”蘇夢做了個請進的手勢。陳鑫微微一點頭,然后邁步上樓。自從兩個人在后排座上,有了手和手的交匯之后,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說過話。實話說,此時的陳鑫內心忐忑極了,他知道如果自己想要拿下蘇夢,只不過是一個眼神的事兒。但是,他又不太敢。畢竟這事兒一旦發生,事關自己的名譽,甚至會影響到自己的前程。上大學的時候,他也談過戀愛,只不過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,伴隨著一個暴發戶的出現,便早早地夭折了。自此之后,陳鑫就一心想要出人頭地,不管升官還是發財,一定要讓那個為了金錢,而被別人包養的女人后悔。然而黃天不負苦心人,陳鑫考上公務員之后,先是在基層鍛煉了兩年,在基層工作的同時,他積極備選遴選的考試,終于在兩年之后一鳴驚人,直接被調任到了省委辦。也是他命好,偏巧修大為的一個秘書生了重病住院,便安排陳鑫為領導服務。當了省委書記秘書這事兒,很快就在同學們當中炸開了,前女友舔著臉來,想找陳鑫復合,陳鑫當時只說了一句話,“一個月八千能夠買到的女人,我覺得惡心。”從那以后,陳鑫就一心撲在工作上,再也不為這些兒女情長所累。他要用自己的兩條胳膊,闖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。當然了,給他介紹對象的很多,只不過看慣了春花秋月的陳鑫,對一般家庭飼養的豬牛羊,雞鴨鵝已經不再感興趣。他希望能夠得到,至少某位廳級干部的女兒的垂青。只可惜的是,一晃幾年過去,人已經到了而立之年,奈何緣分一直遲遲不到,令他多少有點灰心喪氣。在省委辦的這幾年,他一直潔身自好,打算將自己對愛情的所有激情,全部都留給未來的妻子,所以今天蘇夢偷偷抓住他的手,是他好多年未有體驗過的,來自異性的激情澎湃。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門,褚強早已經等候多時呢,他掃了一眼兩個人的臉龐,發現蘇夢依舊淡若秋水,但是陳鑫則表現的有點不自然。對于一個在基層待得久的年輕干部來說,察觀色的能力,早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,一個稍微異常的眼神,就能讓褚強捕捉得到。就比如說,陳鑫坐在主位上,蘇夢緊挨著他坐下,因為有褚強在場,所以陳鑫覺得不自然,他情不自禁地想旁邊挪了挪屁股。單從這一點,陳鑫就可以判斷,蘇夢這個騷貨,一定是勾引陳鑫的,至于省委陳大主任究竟樂不樂意上鉤,那還得再細細觀察。“陳主任,飯菜已經準備好了,現在要上嗎?”褚強問道。陳鑫點了點頭,“可以。”褚強轉身打算出門,這個時候,司機走了進來,他十分自覺地,坐在了最下首的位置。我靠!。3。,沒有想到,還有個燈泡!來到門口,褚強喊了一嗓子,“服務員,上菜。”然后他轉身,走到陳鑫的右手邊坐下,待他坐定之后,只聽到蘇夢低聲說道,“陳主任不要生氣,我已經把喬紅波給開掉了。”聞聽此,褚強瞳孔一縮,臉上露出一抹震驚的表情。這個騷娘們什么時候,變得這么厲害了?!據說喬紅波是欒志海的人……,忽然,褚強明白了,欒志海跟羅立山向來不睦,這一點是人所共知的,而羅立山雖然已經倒了臺,但是他又是修大為的嫡系,如果按照這個關系捋下去的話,那么干掉喬紅波,豈不是對修大為有好處?只是令人想不明白,這個喬紅波不過是個小社區主任而已,能對修大為構成什么威脅?“你們街道辦內部的事情,我不便過多插手。”陳鑫一本正經地說道,“只是蘇主任這種雷厲風行的辦事效率,確實頗令人欣賞。”聽到他的夸贊,蘇夢的臉色宛如盛開的牡丹花一般。房門推開,飯菜一道接著一道地送了上來,掃了一眼滿桌子的珍饈美味,陳鑫笑著說道,“蘇主任太客氣了。”“不知道合不合陳主任的口味。”蘇夢笑瞇瞇地說道。而就在這個時候,又一個男服務員進門,他直接搬了一箱酒的白酒,放在了地上,打開膠帶封,從里面拿出兩瓶白酒來。“中午不飲酒的。”陳鑫連忙說道。他的工作性質特殊,莫說是中午,即便是晚上下了班,也從來不會跟別人推杯換盞的。假如因為酗酒,萬一有個紕漏,工作上出點差池,他這個秘書也就別干了。“無酒不歡嘛。”褚強笑呵呵地說道,“領導讓您下來做調研,沒說讓您下午就回單位吧?”陳鑫一怔,心中暗想,這個家伙究竟是什么人,竟然也配教我做事?知道省委書記的工作,日理萬機嗎?你在這里比比劃劃瞎指揮個屁呀!“下午就找個地方休息。”褚強直道,“晚上臨下班之前,酒勁兒也過了,再說了,您來我們南條街道辦,也不是沒有收獲。”講到這里,他立刻沖著蘇夢使了個眼色。蘇夢見狀,立刻跟著幫腔道,“對嘛,我已經把喬紅波給開掉了,您回去之后只對修書記說,喬紅波辦事不力,工作態度敷衍,給領導一分滿意的答卷,此時喝兩杯沒什么打緊的。”這番話一出口,陳鑫頓時看向了司機。他不過是個小卡拉米,現在還有一個司機在場呢,哪敢肆意妄為?褚強是個多明白事理的人?他立刻拿起酒瓶來,直接湊到司機的面前,“大哥,一起喝一杯,反正下午也不用上班了,咱們一醉方休。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