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開蘇夢的房門,褚強的目光,落在她那充滿慌張的臉上之后,頓時明白,在心理上,先輸掉的人是她。“蘇主任,我向您匯報一下工作。”褚強說著,反手關上了門,并且上了鎖。蘇夢看到這種情形,頓時臉上露出震驚之色。晴天大白日的,他鎖什么門呀,這如果被人看到了,那在單位里,名聲就真的臭了。“你把門打開。”蘇夢壓低聲音說道。褚強微微一笑,來到了蘇夢的面前,“您緊張什么呀,您單位里的一把手,誰敢不敲門就推門而入?”說著,他一把抓住了蘇夢的手。蘇夢立刻想要甩掉,結果褚強就是死死地抓住,用哀求的語氣說道,“夢夢,你不要掙扎了,好嗎?”“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,我的內心中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。”“我對你真的是一往情深,每一個失眠的夜里,我的腦海里全都是你。”“我求求你了,跟我好吧。”聽了這番話,蘇夢覺得,比吃了死蒼蠅都難受。她無奈地閉上了雙眼,語氣無力地說道,“褚強,我求求你了,能不能先別談這個話題?”“好。”褚強重重地點了一下頭,“那談什么?”“談喬紅波呀!”蘇夢眉頭緊蹙地睜開了眼睛,“你不是想向我匯報工作嘛,喬紅波這個人究竟怎么樣,他之前都做過什么事兒,在為民社區,究竟有什么朋友。”說著,她甩開了褚強的手,雙手一攤,“我想知道的是這些呀。”褚強知道,如果再這么一味兒地糾纏下去,非但對事情沒有幫助,反而會引起他更強烈的反感,于是重重咳嗽了一聲,“據我所知,喬紅波這個人,非常的狡猾。”說著,他拉過來了一把椅子坐下,“麻五曾經對喬紅波恨之入骨,最后,麻五被抓了。”“騰子生也想除掉喬紅波,結果騰子生被殺。”褚強摸著下巴,語氣幽幽地說道,“據我所知,這個喬紅波的能力非常的強,并且上面還有人,你如果想要對付他的話,估計會非常的困難。”麻五!騰子生!蘇夢心里咯噔一下,這些黑社會大佬她雖然沒有見過,但是這些的名號,他卻是非常熟悉的。如果說,連他們都搞不定喬紅波,自己一個弱女子,怎么可能辦得到?搞不定喬紅波,自己跟羅立山的關系,就只能依靠床上那點事情維持,再過幾年,等到自己人老色衰的時候,羅立山豈能多看自己一眼?再者說了,現在的小姑娘們,一個個都勢利的很,誰不想往羅書記的被窩里鉆,或許這種關系,根本就不可能維持幾年那么久。該怎么辦?看著蘇夢臉上那陰晴不定的表情,褚強立刻說道,“你如果真的想對喬紅波下手,我倒是有個好主意。”“嗯?”蘇夢臉上,閃過一抹詫異,“什么計劃,你說說看。”褚強調整了一下坐姿,將身體微微靠向了蘇夢,一只手裝作十分隨意地,放在了蘇夢的大腿上,頓時,蘇夢渾身一緊,但并沒有把他的手給推開。“喬紅波在為民社區,有幾個朋友。”褚強擺著手指頭說道,“滕云,滕穎和羅伊。”“滕穎?”蘇夢臉上,閃過一抹震驚,“滕氏集團的滕穎?”“對。”褚強重重一點頭,“據說,滕氏集團前一段時間,公司內部發生了重大的變故,是喬紅波在一旁出謀劃策,才幫滕穎穩定住了局勢,所以通過這件事兒可以得出,喬紅波和滕穎的關系,那是相當的好。”蘇夢瞳孔一縮,歪著頭問道,“他們在談戀愛?”“未必。”褚強說完,立刻換了一個話題,“滕云跟喬紅波的關系,似乎也不錯,我聽有人說,看到過他們兩個,曾經在一起吃飯來著,至于羅伊嘛。""“這個羅伊在天宮大酒店當服務員,而你猜喬紅波住在哪里?”蘇夢哪能不知道,喬紅波就住在天宮大酒店呢,她和奚江是同學,奚江還曾經讓她幫忙,去天宮大酒店勾引喬紅波來著。“他莫非,住在羅伊的家里?”蘇夢試探著問道。“怎么可能。”褚強呵呵一笑,“這個喬紅波啊,其實就住在天宮大酒店,晚上下了班以后,我估計這兩個人,沒少在一起折騰事兒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褚強捏了捏蘇夢的大腿,“他以為抓住了羅伊,就掌握了羅家莊,就能夠占據為民社區的一半主導權,所以說,這個人不簡單。”對于他的小動作,蘇夢只是佯裝不知,她微微抬起頭來,“所以,你的計劃是?”“我的計劃是,禍起蕭墻。”褚強說著,將頭往前湊了湊,壓低聲音,把自己的計劃,向蘇夢說了一個遍。“能行嗎?”蘇夢問道。褚強微微一笑,“你放心好了,如果這個計劃不成的話,那么咱們就再想其他的辦法。”“為了你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”說著,他抓起蘇夢的手,放在了自己的嘴巴邊,輕輕地親吻了一下。強忍著心中的惡心,蘇夢擠出一抹微笑,“我給喬紅波這個小畜生,打個電話。”說著,她抽出手來,抓起了座機聽筒。“喂,喬主任嗎?”蘇夢慢條斯理地說道,“關于海報的事情,我決定放棄調查了,輿論導向的問題,我會親自去抓。”頓了頓之后,她又說道,“現在的問題是,工程招投標已經進入到了最后階段,先從哪里開始建設,區委給我打過電話,征求了一下我的意見。”“羅家莊那邊都是平房,我的意思是,先從那邊開始,你覺得呢?”“我肯定沒有意見。”喬紅波立刻說道,“不過,我覺得還是先做一做群眾的思想工作。”“好,這件事兒就由你來做吧。”蘇夢說完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我靠!憑什么我去做呀?我一個為民社區的副主任,人微輕的,說出的話別人能信?這尼瑪蘇夢,為什么要處處針對我?我究竟是燒過你家房子,還是掘過你家祖墳呀,為什么要為難老子?他把手機丟在了一旁,臉上露出愁悶的神情。點燃了一支煙,喬紅波郁悶地吸完了之后,悠悠地嘆了口氣。工作上的事情,怎么都好解決,不過是痔瘡病罷了,但是另外一件事兒,卻才是真正的膏肓之疾!他立刻下了床,急匆匆來到洗手間,開始洗漱。一串悅耳的鈴聲響起,喬紅波拿了一條毛巾,一邊擦著臉,一邊來到床邊拿起了電話,是妻子周錦瑜打來的,看到她的號碼,喬紅波心中一沉,“喂。”“紅波,我小姨究竟是怎么回事兒?”周錦瑜大聲質問道。瞬間,喬紅波的一顆心,頓時墜入了谷底。一時間,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。“說呀,你打算急死我嗎?”周錦瑜的調門,頓時提高了八度。“她,瘋了。”喬紅波說道。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