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文山臉上露出詫異之色,“這事兒,這就過去了?”
他有點不敢置信,阮中華都已經拿著舉報信,在開會的時候提出來了,事情能這么簡單的過去?
會不會是修大偉在敷衍自已?
“怎么,你還想讓大老板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,站在墻角向你保證什么嗎?”武策反問一句。
他現在終于明白,鄭文山為什么一直待在副市長的位置上,這么久都挪不動窩了。
就這智商,就這水平,真不知道當初老師,究竟看中了他哪一點。
其實,這事兒也不怪鄭文山,一方面他是第一次單獨和修大偉談話,摸不透修大偉的脾氣秉性,另一方面,舉報信的事兒,事關他的個人前途,所謂當局者迷,這事兒擱誰身上,誰能不犯迷糊?
如果說犯錯,鄭文山所犯的錯誤就是,不應該迫不及待地,給武策打這個電話,像個沒有心機,愣頭愣腦的年輕小伙子,將兩個人談話的內容和盤托出。
“我明白了,多謝師兄。”鄭文山說道。
“老弟,大老板交代的事情,要盡快去辦,越快越好。”武策叮囑道,“這樣才能讓大老板,看到你的實力和態度。”
“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,你應該知道怎么處理,我就不跟你多說了,這邊還有個會。”武策不等鄭文山回話,立刻掛斷了電話。
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,鄭文山一顆提著的心,終于放進了肚子里。
雖然這件事情表面上來看,已經解決了,但是后面的隱患卻是一大串兒的,首先,便是擦屁股的問題。
第五人民醫院修建到現在,作為主管科教文衛的副市長,鄭文山多次插手工程相關的事情,已經不知道從中,撈取了多少好處。
想要擦干凈屁股,肯定要耗神費力。
其次,就是關于小情婦馬如云的問題。
實話說,剛剛在與修大偉談話的時候,他直說,自已關于護士的問題怎么看的時候,就已經表明,他已經知道自已和馬如云的事情了。
這真的挺令人后怕的。
修大偉是怎么知道的呢,難道,他有千里眼和順風耳嗎?
拋開修大偉是如何知道的不說,自已該怎么處理,和馬如云的關系呢?
是立刻一拍兩散,還是繼續保持關系,只是來往少一點?
忽然,他腦瓜閃過一個念頭,難道我來到江淮之后的行蹤,被修大偉的人盯上了?
鄭文山陷入了無盡的糾結當中。
如果這一次,沒有帶著馬如云來,沒有從她的手里拿那張卡,沒有欠她的人情賬,那么,自已想跟她分手,也就分手了。
現在,帶著馬如云來了,拿了她的錢,辦了自已的事兒,現在反而要一腳將她踢開,實話說,鄭文山覺得,自已這么做,有點不是人!
另外,馬如云從讀醫專開始,就跟著自已,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向自已索取過什么,這六七年的時間里,花在她身上的錢,未必有她這次給自已的多,分手的話,鄭文山真的說不出來。
這件事情,就像一個游戲里的bug,讓你繞不過去,解決不了,影響心情還他媽的卡內存。
且不說,鄭文山懷著五味雜陳的心情,去見了小情人,然后倆人一起回了江淮。
再說,此刻面對著何碧的喬紅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