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紅波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茶之后,忽然對宋子義說道,“修書記來這里看熱鬧,我花了小二百塊買的這些東西,他竟然只嗑了一個瓜子,我是誠心滿滿啊,他是不是有點看不起我?”
“嗑瓜子兒上火。”宋子義挑了挑眉毛,“你計較那么多干嘛。”
講到這里,他不由得一拍大腿,“你小子,搞得這一手,還真漂亮!”
“確實出乎我們意料之外呀。”阮中華也拍起了馬屁,“高,真高!”
如果不是因為,喬紅波是姚剛的女婿,如果不是因為,接下來他還有事兒求喬紅波,以阮中華的性格,絕對不會說這種,讓自已覺得惡心的話。
“我做人從來堂堂正正。”喬紅波慢條斯理地說道,“除了我老婆,我誰都不愛!”
“至于別人怎么看,怎么想,把我當成什么樣的人,我也無所謂。”
這番話,自然有嗔怪姚剛,不給他做主的意思。
姚剛豈能聽不出來?
“尋常本分的事情,也沒有必要拿出來掛在嘴上。”姚剛陰沉著臉說道,“修大偉居心叵測,這一次丟了這么大的臉,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,你以后要好自為之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喬紅波冷著臉,吐出一句來。
周錦瑜說的果然不錯,家里的事情,就不要想著指望姚剛了。
官,絕對是個一心為公的好官。
丈夫,絕對是個不及格的丈夫。
爹,絕對是個零分的爹。
岳父,那他媽就是個負二百五十分,毫無人性的老丈桿子。
否則,也做不出來,先是讓自已去老城區當臥底,然后又把自已推到江北第一人民醫院這個火坑的事兒!
宋子義見倆人臉色,均是不痛快的表情,于是笑呵呵地說道,“姚省長是對咱們小喬,有絕對信心的,否則也不會讓修大偉留下來的。”
“自已的女婿,自已了解嘛。”阮中華連忙跟了一句。
這倆人一唱一和,盡量給這微妙的氛圍降火。
再說修大偉,氣呼呼地回到了辦公室之后,他坐在自已的椅子上,一口氣將杯中的涼茶喝掉,然后掏出電話來,快速給齊云峰撥了過去。
跟姚剛斗了這么久,除了最近一次干部調整,倆人斗了個半斤八兩以外,其他的時候,都是他穩占上風的。
沒有想到,今天這個臉,反而被打成了豬頭!
電話響了幾聲之后,齊云峰接聽了電話,語氣恭敬地問道,“老板,有事兒?”
“你是怎么搞得?”修大偉忍著罵人的沖動,厲聲責問道,“你發給阮中華的視頻,被喬紅波識破,并且做了局,你知不知道!”
發的視頻,被做了局?
齊云峰一時間,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視頻一丁點的問題沒有啊,雖然沒有激情戲,但是那聲音,已經足以證明,喬紅波這個混蛋亂搞女人的事實呀?
另外,被誰做了局?
又是什么樣的局呢?
“老板,我有點不明白呀。”齊云峰小心翼翼地說道,“我覺得那個視頻,完全沒有問題的,還請您明示。”
“明示個屁!”修大偉罵道,“以后再做事情,麻煩你動動腦子吧!”
說完,他便掛斷了電話。
此時的齊云峰,心中忐忑至極,他搞不明白,這其中的問題,究竟出在了哪里。
“齊書記,齊書記?”坐在齊云峰對面的楊鶴,輕聲呼喚了幾句。
昨天晚上,跟張慶明商量了一下之后,楊鶴決定自告奮勇地,前來送禮擺平醫院被查的事情。
其實,按照正常處理問題的方式,應該是由張慶明來見齊云峰才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