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紅波伸手,想將周白抱起來放到床上,但又一想,還是算了吧。
地上涼就涼吧,至少不會被人無端懷疑。
如果我把周白抱到了地上去,指不定姚子回來之后,會怎么看我呢。
就在他看著周白,心潮澎湃,有點難以自抑的時候,忽然腦瓜子里,浮現出了一個念頭。
周白得了什么病,自已不知道,但是她的妹妹周蘭絕對清楚的。
于是,喬紅波從地上的衣服里,翻找出周白的手機,將手機屏幕在她的臉前晃了晃,瞬間手機解鎖。
喬紅波找到周蘭的電話,毫不猶豫地撥了過去。
電話響了幾聲之后,傳來周蘭那慵懶的聲音,“喂,姐,有事兒呀?”
“周蘭,我是喬紅波。”喬紅波首先亮明了身份。
“哦,姐夫呀。”周蘭的聲音,頓時興奮了起來,“請問,您有什么事兒嗎?”
“你姐有什么病嗎?”喬紅波開門見山地問道。
我姐有病?
周蘭晃了晃眼珠,“她,感冒了?”
“不是感冒發燒這類的小病。”喬紅波直道,“她從小,是不是有什么基礎病,比如說,先天性心臟病或者,或者其他什么疾病。”
聞聽此,周蘭很認真地思索了一下,隨即說道,“我姐告訴我,說她經期不規律,你們是想要孩子嗎?”
在周蘭看來,能讓喬紅波問這種問題的原因,大概也就只有生育的問題了。
姐姐能不能生孩子,她是一點也不知道,所以便自然而然地,用這種小問題來幫姐姐打掩護。
“我談的不是婦科問題。”喬紅波無奈地解釋道,“我說的是,精神類的問題。”
如果不是太想知道周白的身體問題,喬紅波絕對不會問的這么直白。
但現在,他已經顧不了這么多了。
如果周白的家里有藥,他希望周蘭立刻給送過來,免得鎮定劑的藥勁兒一過,自已還得再找擺臭臉的姚子來打針。
“精神類的問題?”周蘭重復了一句,隨即語氣冷冰地反問道,“喬紅波,你他媽什么意思?”
“你說我姐有神經病,是不是?”
喬紅波一怔,心中暗想,看來這周白的精神是沒有問題的,否則周蘭絕對不會這么跟自已說話的,于是他重重咳嗽一聲,用極其威嚴的口吻回懟了一句,“我希望你不要隱瞞,因為這樣會錯過她的最佳治療時間。”
說完,喬紅波掛斷了電話。
周蘭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,心里那叫一個七上八下。
自已姐姐從小到大,一直都是那種特別理性的人,怎么到了喬紅波的嘴里,就成了精神病呢,并且還說什么,會錯過最佳的治療時間。
她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,一邊開始琢磨這件事兒的問題,究竟出在了什么地方。
當她把衣服穿好,正準備下樓的時候,忽然停住了腳步。
此刻的她,腦海里浮現出了,一個令她非常震驚的念頭,那就是,昨天晚上姐姐被曹兵帶走了,并且是整整一夜。
昨天晚上周白跟周蘭一起吃飯的時候,房門忽然被推開了,曹兵進了門,周蘭頓時站起身來,她以為,曹兵又是來虐待她的。
卻不料,曹兵將目光落在周白的身上,“我有個朋友過來,你能不能陪我們一起吃個飯?”
“不去。”周白頭也沒抬,直接拒絕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