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馬姍姍一直都沒有睡著。
秦墨進門的那一刻,馬姍姍就已經睜開了眼睛。
她心里非常的緊張,搞不清楚秦墨的到來,究竟意欲何為。
假如,他能再喊一聲媽,事態或許一切都不會朝著,不可調和的地步發展下去。
馬姍姍等了很久,其實,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,但對于她來說,卻仿佛很久很久。
秦墨走上前來,馬姍姍以為,這個混小子可能會占自已便宜。
真占便宜,自已該怎么辦?
由著他,然后發生不倫之情?
還是斷然拒絕,跟他開誠布公地談?
一時間,馬姍姍沒有想清楚。
就在這個時候,秦墨摸向了自已的后腰。
馬姍姍清醒的很,她豈能不明白,這個摸向后腰的動作,究竟意味著什么?
于是,在秦墨還沒有掏出匕首的那一刻,她不假思索,應激般地暴喝了一聲。
這陡然的聲音,頓時把秦墨嚇得亡魂大冒。
殺人,只是他腦海里,經常浮現的一個,他知道不可能為之的念頭。
割發,此情此景,顯然是不可能的了。
驚慌之下的秦墨,立刻扭頭就跑。
馬姍姍猛地坐起身來,扭身下了床,然后來到窗戶邊,眼睜睜地看著,秦墨從院子里逃掉。
他,果然要殺自已!
拍了拍自已,那心跳一百八十邁的胸口,馬姍姍閉上了眼睛。
得虧自已醒著,否則的話,今天晚上將不堪設想!
重新躺在了床上,馬姍姍越覺得不安心,她先是下樓,跑到廚房里,拿了一把菜刀,然后又去秦雨晴的房間看了看,發現她正睡著,然后這才返回了自已的房間,并且將門反鎖上。
而此刻的秦墨,一口氣跑出了左岸別墅區。
他蹲在馬路牙子上,一顆心慌亂無比,平復了好久,這才掏出電話來打給了沈光明,電話接通之后,他直接破口大罵道,“姓沈的,你他媽玩我是吧?”
沈光明呵呵一笑,“大侄子,干嘛發這么大的火兒呀?”
“馬姍姍,壓根就沒有吃安眠藥!”秦墨大聲嚷嚷道,“我剛進門,她就醒了!”
“藥呢,我是下了,至于她吃沒吃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沈光明呵呵壞笑道,“搞不成就搞不成嘛,搞不成也嚇她一下,這就足夠啦。”
“滾你媽逼的。”秦墨咬著后槽牙,罵了一句之后,掛斷了電話。
挨了罵的沈光明,看了一眼手機屏幕,隨即哈哈大笑起來。
馬姍姍呀馬姍姍,我看你如何,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!
將手機放到了一旁,沈光明開車回家。
汽車一路疾馳,很快到了自已家的樓下,他推開車門,一只腳剛剛落在地上,旁邊立刻有個人,從地上站起身,快步而來。
“丫頭,你怎么還沒睡呀?”沈光明的臉上,露出一抹詫異之色。
女兒微微一笑,輕聲說道,“我一直在等你回來。”
明天,她將踏上求學的火車,這一去又是一個多月。
上了大學之后,難得和父母相處,畢業之后,自已也未必再回江北市,所以她格外重視與父母相處的機會。
沈光明的臉上,露出一抹尷尬之色,“都這么晚了,應該早點休息的!”
“我擔心你呀。”女兒說道,“出門的時候,看您臉色不好看,您沒事兒吧?”
“市委書記讓我去匯報工作。”沈光明平靜地說道,“沒什么事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