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,姚剛剛剛吃過晚飯,阮中華就登門而來。
他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,“老姚,我要向你控訴。”
“控訴什么?”姚剛翹著二郎腿兒,不解地問道。
他以為,阮中華去了江北市,是吃了喬紅波的癟,所以才跑到自已這里,尋求幫助的呢。
如果真需要自已出面,姚剛很樂意幫忙說服喬紅波的。
“你的寶貝女兒周錦瑜,居然用一個女人來勾引我!”阮中華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,一只手重重地拍著茶幾,整個人似乎都陷入了,狂暴的狀態,“并且還是一個,三十多歲的保潔工!”
從樓下臥室里,待著的郭婉,原本打算去跟阮中華見面寒暄幾句的,聽了這話,忍不住又退了回去。
“你上鉤了?”姚剛反問道。
“我當然沒有。”阮中華挺了挺胸脯,“我阮某人,豈能是那種貪戀美色之人!”
“哦。”姚剛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。
見他的態度冷淡,阮中華頓時勃然大怒,聲音高亢地怒吼道,“老姚,這事兒你必須得給我個說法,你的寶貝女兒周錦瑜,這是在侮辱我,這是在戲弄我!”
既然已經來了,阮中華想要的結果是,姚剛當著自已的面,給周錦瑜打電話,把這死丫頭臭罵一頓,給自已解氣。
這樣,既可以保住他的顏面,又給他和姚剛繼續友好相處下去的,一個臺階。
“你把事情的經過,跟我講一遍聽聽。”姚剛點燃了一支煙,表情淡漠地說道,“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,如何斷定,你們雙方的對錯呢?”
嗯呀呀!!!
聽了這話,阮中華氣的牙根直癢癢。
有沒有搞錯啊,我堂堂一個省紀委書記,能污蔑一個小丫頭?
忍著心中的怒氣,阮中華把事情的經過,緩緩地講述了一遍,隨即說道,“老姚,她讓一個保潔工來羞辱我,太可氣了!”
“那應該用啥來羞辱你?”姚剛笑瞇瞇地說道,“十八歲的女學生?”
他本來想,用這種開玩笑的方式,泄一泄阮中華心中的怒火,結果,這句玩笑話,卻宛如火上澆油一般,更加激發了阮中華的火氣。
噌地一下站起身來,阮中華怒氣沖天地質問道,“老姚,你知不知道剛剛在說什么?”
姚剛心中暗想,這家伙怎么跟孩子一般見識,不怕失了風度嗎?
“老阮,咱們平心而論,只要做事,肯定是會得罪人的。”姚剛面色正經起來,“這個觀點,你認不認可?”
阮中華先是一怔,隨即說道,“革命不是請客吃飯,革命不必溫良恭儉讓,革命就是要流血犧牲的!”
“既然喬紅波是黨員,就要有這種覺悟!”
姚剛皺了皺眉頭,“周錦瑜愛護喬紅波,作為一個妻子的角色,我覺得可以理解。”
“如果孩子有沖撞你的地方,我向你道歉了。”說著,他將面前的煙盒,推到了阮中華的面前。
自始至終,阮中華都沒有說過,周錦瑜刁難他,是為了替喬紅波拒絕阮中華的請求。
現在,姚剛把所有的一切,都擺在了桌面上。
既然要談,那就開誠布公地談,就不要再有什么藏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