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\“你……你真是……”
“你真是我的男人……”
紅梅傲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抱嚇到了,本能想要逃離,卻忽然覺得這懷抱很溫暖。
這溫暖就像是冰凍三尺,忽然遇到了溫暖的陽光,驅散了一切陰冷恐懼。
在投入這懷抱的剎那,她由抵抗變成了接納,而后依賴,有種難以形容的安全感正慢慢包圍她。
“我相信……我相信你就是秦贏。”
她忍不住抱住了秦贏的腰,臉上流露出迷戀沉醉之色,輕聲道:“徐妙甫靠近我的時候,我很想踢開他,當他說是我男人的時候,我心里有一種厭惡。”
“可是對你……我……我卻沒有這種感覺,你的懷抱很暖,我好像……終于回家了。”
秦贏聞心里一顫,更加用力抱緊了她。
鐵打的漢子在這一刻,眼淚奪眶而出。
他若是再晚來一天或者兩天。
情況將會難以估計。
秦贏,就會真正失去她。
“沒事了,你回家了。”
“朕不會再讓你受傷害。”
秦贏輕撫著她的后背,千萬語涌到嘴邊想問,但看紅梅傲雪的眼神,他便知道不是問的時候。
她重傷未愈,充其量只是不再怕他。
但,并未恢復以前。
秦贏又陪了她半天,哄著入睡之后。
他才召集那為紅梅傲雪診治的醫師。
“你老老實實告訴朕,她的病有沒有治?”
秦贏目光凌厲,注視著這白發蒼蒼的老人。
此人名叫張景春,是北寒關醫術最高之人,年逾八十,仍被稱為妙手回春。
張景春佝僂著身子,極為拘謹,說道:“此病,極難根治,娘娘傷到的是后腦。”
“老夫診斷時發現,傷勢不容樂觀,她應當是在河水急救之中,頭部撞到硬物所致,乃是腦疾的一種。”
“凡是腦疾,皆是難題,頭主天道清明之所在,一旦磕碰,輕則昏聵,重則當場斃命。”
秦贏聞,心涼了半截。
他作為后世穿越之人,當然知道腦子的問題是大問題,腦部神經發達且復雜,即便是在科技發達的后代,治療也是大問題。
“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?”
秦贏還是不甘心,繼續追問。
張景春沉吟了許久,忽然下跪,“陛下恕小人沖撞之罪,小人方可明說。”
秦贏當即道:“恕你無罪,盡管說來。”
張景春這才顫巍巍起身,凝重道:“老夫行醫六十年,治過無數疑難雜癥,但唯獨這腦部最為難治。”
“老夫為此,特地在人的頭上開顱,了解腦部構造,日夜研究有所成就。”
“老夫認為,人腦之所以會喪失記憶,在于其血脈淤塞不暢所致,只要以利刃劃開頭皮,打開頭骨,在以銀針挑去淤血。”
“如此,方可恢復!”
秦贏聽罷,頓時臉色都變了。
這不開顱手術嗎?
這種手術在現代都是風險極高的大手術,要是在古代做,那死亡率還不得百分之百?
古代沒有無菌病房,也做不到無菌手術,一旦開顱,那就意味著大腦直接感染啊!
這基本上就是做了必死無疑。
怪不得他要恕無罪才敢說。
這種說法,簡直就是謀殺。
而且,還是謀殺皇帝的女人,誰聽了不得害怕,馬上殺了他才對。
秦贏即便會做外科手術,也絕不敢開顱。
他沉默了一會兒,質問道:“這方法,你在活人身上試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