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“如果這是師祖的命令呢。”

李善水冷漠的說。

賀狂人渾身一震，他眼中爆出凌厲的光芒。

“師父還活著？”

賀狂人一臉難以置信。

他自己都走到了壽命的極限，若不是葉寧為他續命，賀狂人的生命，基本上也就到終點了。

而他的師父，比他大了至少一甲子。

他都要死了，自己師父不可能還活著。

天境武者的壽元是有限的，哪怕有人能活一點，最多也就多個一二十年，不會超綱太多。

李善水淡淡的說道：“我蜀山需要底蘊，師祖作為底蘊存在，自然活著。”

隨后，他眼中爆出驚人的光彩，盯著賀狂人，說道：“師祖的命令，你是否聽從？”

賀狂人默然。

那是將他從小養大的恩師，教導了他一身本領。

賀狂人將自己的師父，當做父親一般的存在。

師父的命令，他是否聽從？

心中轉著念頭，何況人突然抬起頭。

目光如炬，盯著李善水，冷冷的說道：“師父的命令，自然不能不聽。”

李善水頓時心中一喜。

沒等他開口，賀狂人又說道：“但是一個怪物的命令，我師父已經死了，依靠特殊手段活下來的人，都是怪物，我不可能聽從一個怪物的命令。”

李善水臉色一冷。

他凝視著賀狂人，冷冷的說道：“難怪我師父說你身上有反骨，果然不錯。”

“你師父還在？”

賀狂人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
二十年前，他便已經聽到李善長師父的死訊。

結果，他竟還活著。

“師弟，好久不見了。”

一聲輕笑響起，帶著深深的感嘆。

一個青年從外面走進來，渾身氣息妖異邪惡，完全不像是正常的武者。

“李問劍，你也走了這一步，成為了老怪。”賀狂人露出怒容。

李問劍微微一笑，道：“沒有辦法啊，我不想死啊，不過，若是師弟你將白帝劍交出來，我和師父研習白帝劍，也許能突破桎梏，到時候為了活下去，就不用花費那么大的代價了。”

“癡心妄想。”

賀狂人冷冷的說。

李問劍搖了搖頭，道：“師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倔強，看來師兄只有動強的了。”

賀狂人眼神一凝，他做出了選擇，

宏大的劍意釋放，那是白帝劍的劍意，恍惚之中，有一尊蓋世天帝復蘇，壓蓋世間一切。

大殿之中的蜀山強者，劍心都受到了沖擊。

好強勢的白帝劍，他們所有人都動容。

所有人都目光火熱，對白帝劍更為渴求了。

他們有一種感覺，若是能領悟白帝劍，他們就可以超越自己如今的劍道，也許真的有機會沖破桎梏，成為陸地神仙。

李問劍微微頷首，道：“白帝劍真的很強，可惜，師弟你還太弱了一點，不是我的對手。”

“戰過才知道。”

賀狂人臉色微冷，絲毫不動容。

哪怕他面對的，是一尊真正的老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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