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然陰沉著臉，冷聲道：“既然清清姑娘不愿我們幫忙，東西自當歸還！”

先是那道法則。

再是歐冶煉制的劍。

如今是蛟清清許諾的酬勞。

一日之內，他大大小小損失了三樣原本屬于他的機緣，他已是隱隱覺察出來，顧寒的出現，似乎……真是來掠奪他的氣運的！

“告辭！”

想到這里，他回去的心思越發急迫，當即帶著幾人離去。

危機沒了，樹苗子又出現了。

它看了一眼鳳汐，樹葉一支棱，由衷感慨道：“大姑奶奶，您生得傾國傾城，容貌之美，世間絕無僅有，卻偏偏還有如此強悍的實力，以阿樹觀之，怕是老爺對上您，都得被打得屁滾尿流……唉！”

“您如此完美無瑕！”

“讓其余女子怎么有臉活在世上！”

鳳汐嘴角微微勾起。

幅度不大，可能看出來，的確是笑了。

破天荒的，她沒燒阿樹。

倒是蛟清清，又沒忍住，給了它一頓小拳拳。

……

赤宵島，一間靜室內，顧寒大致將云劍生的經歷和歐冶說了一遍。

“唉！”

歐冶語氣中滿是遺憾和落寞之意，悲慟道：“沒想到，云劍首竟是以這樣的方式落幕，他一死，世間的劍道氣運也就此斷絕了，玄天劍宗……也后繼無人了！”

“前輩。”

猶豫了一瞬，顧寒將那枚劍符取了出來，“玄天劍宗……還有我。”

從歐冶之前的種種行為來看，雖然他脾氣又怪又臭，可卻是個光明磊落，心懷坦蕩之人，況且，能給云劍生鑄劍的人，他也愿意信任。

歐冶如遭雷擊！

雖然見得不多，可他自然知道，這是玄天劍符，是玄天劍首的印信！

“你……”

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顧寒，“你是……”

顧寒嘆了口氣，“我，是十代劍首。”

“劍首……劍首……”

歐冶怔怔地看著劍符，又喜又悲，激動得語無倫次，“是……是玄天劍符！沒錯！哈哈哈……是了，你和云劍首有如此的緣分，你又有這么逆天的劍道天賦，云劍首自然會選中你的，你也沒騙我……”

“是我淺薄了！”

“你身為劍首，莫說御萬劍，便是十萬劍，百萬劍，又有何難！”

“劍道氣運不絕！”

說到這里，他潸然淚下，“玄天劍宗……后繼有人了！”

“唉。”

千夜自嘲一笑，“跟云劍生相比，本君倒像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！”

看到歐冶如此反應，顧寒也有些動容，“前輩，你……”

“不敢！不敢！”

歐冶連連擺手，惶恐道：“劍首如此稱呼，我承受不起！先前不知劍首身份，多有得罪之處，還望劍首見諒！”

說著。

他竟是彎腰弓身，對顧寒行了一個大禮。

顧寒無奈道：“前輩，其實我并不在乎……”

“劍首折煞我了！”

歐冶又是行了一個大禮。

“……”

顧寒嘆了口氣。

他毫不懷疑，就算是個凡人，拿著劍符來到歐冶面前，對方依舊不會有一絲小覷之心！

和原正陽一樣，拋開私人感情不談，這些玄天大域出來的人，對玄天劍宗的敬畏和尊崇，已是深深刻進了骨子里！

“劍首。”

猶豫了一瞬，歐冶又道：“可否……讓我再看一眼紅塵劍？”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