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向東流與馬占偉低聲商議之際,杜星月終于從山海商會大樓里走了出來。
此前被楊逸醫治,又在躲避向東流攻擊時耗費不少體力,此刻的她,身體極為不適。腳步虛浮踉蹌,每一步都似用盡全身力氣。
坐在車里的向東流和馬占偉,將杜星月這副模樣看得清清楚楚。
望著她一瘸一拐走近的身影,向東流只覺眼前一片刺目的“綠光”。
他的心臟好似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,疼得厲害,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最不堪的畫面。
“可惡!師妹還嘴硬說和姓楊的沒什么,走路都這副姿態了,騙誰呢?”他在心里怒吼,那可是他捧在手心、愛逾性命的女人,自己連手指都舍不得碰一下,竟可能被別人……
“向兄,你先別瞎想,說不定杜小姐只是單純腿腳不舒服。”馬占偉瞧出向東流情緒不對,雖心里也犯嘀咕,但還是出于善意,出聲安慰。
可此時的向東流,滿心滿眼只剩憤怒,理智早已被熊熊怒火吞噬。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將楊逸千刀萬剮,方能解心頭之恨。
車門“嘩啦”一聲被拉開,杜星月坐進車里,一不發。
經歷剛剛那驚險一幕,向東流差點要了她的命,她實在沒心思搭理向東流。
“師妹,見了師兄,招呼都不打一個?”向東流率先打破沉默,語氣里帶著幾分委屈,“剛剛真的是誤會,師兄本意是收拾楊逸那小混蛋,給你出氣,哪想到差點傷到你。你得明白,師兄心里滿滿都是你,疼你都來不及,怎會真的傷害你?”
杜星月扭過頭,目光直直看向向東流,眼神里透著失望與堅決:“師兄,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愛護我,為何不聽我解釋?我反復強調,我和楊逸是誤會。他不僅沒傷害我,還治好了我身上多年的暗傷,我感激他都來不及。”
“倒是你,別再針對楊逸了,他絕非壞人。還有,別再強迫山海幫與我們合作,這是我們自己的事,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。”
杜星月答應了魏子秋不會讓山海幫牽扯到靈族渡劫一事,她自然不會食。
見杜星月處處維護楊逸,還一口咬定楊逸是好人,向東流心中的怒火“噌”地一下躥到了腦門。
他雙眼通紅,死死盯著杜星月,質問道:“師妹,你說楊逸治好了你的暗傷?這怎么可能!為了你的傷,我遍尋天下名醫,就連掌門師父親自出手,也僅僅只能暫時壓制。我看你是被那小子迷了心智,被賣了還幫著數錢呢!”
杜星月滿心無奈,不想多費唇舌,索性直接伸出手腕,示意向東流診脈查驗。
向東流猶豫了一瞬,還是伸手搭上了杜星月的脈搏。
剛一觸碰,他的臉色瞬間大變,原本的質疑瞬間化作了震驚。
因為杜星月體內那頑固多年、連掌門都束手無策的寒毒,竟然真的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一直在旁觀察的馬占偉見狀,忍不住好奇,低聲問道:“向兄,情況如何?”
向東流喃喃自語,滿臉不可置信:“這不可能……她的傷怎么真的被治好了?”
馬占偉聽聞,也是一臉震驚,不禁脫口而出:“楊逸竟有這般能耐?”
杜星月看著兩人,俏臉冰冷:“現在信了吧?”
向東流沉默了好一會兒,心中依舊無法接受,又拋出一個尖銳的問題:“那你的衣服怎么回事?為何如此凌亂,像是被人解開過?”
杜星月聞,臉上瞬間泛起一抹紅暈,神色有些扭捏。但猶豫片刻后,還是硬著頭皮承認:“為了治傷,被楊逸脫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