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星月接過魏子秋給的東西,心事重重,沒再多便轉身離開。
“楊逸,幸虧你來了,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說服杜小姐。”
魏子秋心有余悸,原以為自己能把控全局,沒想到差點弄巧成拙,語氣里滿是慚愧。
“你想得太簡單了,沒我在,杜星月哪會理你?”
楊逸嘴角含笑,他早就料到魏子秋搞不定這事兒,才跟過來的。事實也正如他所料,杜星月根本沒把魏子秋放在眼里。
“你能不能別這么直接,我也是要面子的。”
魏子秋嗔怪地白了楊逸一眼,俏臉微微泛紅。
但她不得不承認,和楊逸比起來,自己的心思確實不夠縝密。
另一邊,杜星月回到住處,只見向東流正專注地制作人皮面具。
她緊了緊手中魏子秋給的定位器和特殊藥水,深吸一口氣,鼓起勇氣走上前去。
“師兄,你在忙什么呢?”杜星月佯裝不知,輕聲問道。
“師妹,你終于肯跟我說話了!我沒忙啥,做點小玩意兒。”向東流又驚又喜,一邊說著,一邊匆忙將人皮面具往旁邊藏了藏。
“師兄,之前是我誤會你了。這兩天我想明白了,你當時確實是為我好。”杜星月說道。
“真的嗎?”向東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當然是真的!為了表達我的歉意,這個送給你。”
杜星月說著,摘下自己手腕上的五彩繩,遞向向東流。
實際上,她早已在五彩繩上涂好了魏子秋給的特殊藥水。
“師妹,這五彩繩不是你親手給自己編的嗎?真要送給我?”向東流受寵若驚。
“嗯,這是我親手編的。希望你一直戴著,保你平安健康。”杜星月強忍著內心的糾結,違心地說道。
“好!我一定一直戴著,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,睡覺我都不摘!”
向東流激動不已,接過五彩繩,迅速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。
他甚至偷偷湊到鼻尖嗅了嗅,心里想著,好香,這刺鼻的香味,肯定是師妹的體香。
“師兄,最近局勢不太安穩,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。”
杜星月走上前,佯裝貼心地幫向東流整理衣領,趁他不注意,悄悄把追蹤器塞進了他的衣服口袋。
“師妹,你突然對我這么好,我還有點不太習慣呢。”向東流察覺到杜星月的舉止有些反常,不禁疑惑道。
杜星月心中一緊,面上卻神色如常,輕笑著解釋道:“師兄,我這不是幡然醒悟了嘛,之前對你態度太差,心里過意不去,就想多關心關心你。”
“對了,我房間還洗著衣服呢,先不說了,我去晾衣服。”罷,也不等向東流回應,便匆匆轉身離去。
向東流望著杜星月離去的背影,雖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,但終究還是沒多想。
待杜星月的身影徹底消失,他迅速將注意力轉回手頭的人皮面具上,比對了一下照片上的人,已經達到了以假亂真。
他動作嫻熟地戴了上去,眨眼間,原本的模樣就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面容普通的中年女人形象,眉眼間還帶著幾分歲月的滄桑。
恰在此時,馬占偉押著從山海商會提前綁架來的保潔阿姨匆匆趕來。
看到向東流的瞬間,馬占偉不禁瞪大了眼睛,嘴巴微張,滿臉的震驚之色溢于表,脫口而出:“向兄,你這易容術也太神了吧!簡直和這保潔阿姨一模一樣,魏子秋她們就算長一百雙眼睛也絕看不出任何破綻!”
向東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,卻未多,而是目光落在保潔阿姨身上,沉聲道:“要想做到毫無破綻,還得更逼真些。把她的衣服扒下來給我。”
馬占偉聞,立即將保潔阿姨的衣服扒了下來,連鞋子和襪子都沒放過。
隨后,向東流將保潔阿姨的衣服穿上,又對著鏡子,手腳麻利地擺弄起自己的頭發,將其弄得凌亂而又符合中年女性日常的模樣,同時還用特制的工具巧妙地改變了身材的輪廓,整個人愈發像極了這位被綁架的保潔阿姨。
“牛!向兄,你這易容術簡直無敵了!”
馬占偉滿臉欽佩,豎著大拇指,那夸張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位絕世高手。
他心里暗自嘀咕,要是向東流能易容成魏正陽,自己就能借著這身份,強行命令魏子秋陪自己,那滋味,想想都美。
不過這念頭也就是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,他清楚,要是真把這話說出口,向東流那大巴掌絕對能把他的臉扇成豬頭。
“少廢話,別溜須拍馬,按計劃行事,趕緊把我送進山海商會。”
向東流神色冷峻,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毫不理會馬占偉的恭維,一心只想著接下來的行動。
馬占偉也不含糊,立即發動車子,載著向東流風馳電掣般駛向山海商會的后門。
到了地方,他手腳麻利地將提前準備好的保潔阿姨工作證和門卡遞給向東流,這些可都是關鍵道具,有了它們,向東流便能像真正的員工一樣,在山海商會里暢通無阻。
“嗯,我去了,你在外面隨時待命,聽我指揮。”
向東流低聲交代一句,深吸一口氣,調整好狀態,便鎮定自若地朝著山海商會后門走去。只見他步伐輕盈又自然,姿態拿捏得恰到好處,完全就是一副普通保潔阿姨的模樣。
果然,憑借工作證和門卡,他輕輕松松就通過了門衛的檢查,順利進入了山海商會的大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