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葛流云停下腳步,一臉認真,勸說道:“哥,老話常說小心駛得萬年船,兔子急了還咬人呢,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。”
楊戰思索片刻,微微頷首:“你說得也在理。折騰了這么半天,我肚子都餓了,讓人送點吃的過來吧。”
楊戰身為富家公子,一直都保留著享用下午茶的習慣,即便在這緊張時刻,也不例外。
諸葛流云點點頭,快步走到房間內的電話旁,撥通了服務臺的號碼,禮貌地說道:“麻煩送些精致的茶點過來,謝謝。”
躲在門外的向東流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,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寒光,心中有了盤算。
他貓著腰,迅速朝著后廚奔去。一到后廚,只見廚師們正有條不紊地準備著茶點。
向東流滿臉堆笑,主動上前說道:“幾位師傅,我來幫忙送餐吧。”
廚師長抬起頭,上下打量了向東流一番,皺著眉頭,沒好氣地說道:“你一個保潔員,瞎湊什么熱鬧,送餐有專人負責,干好你自己的活兒去!”
向東流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,眼神中閃過一絲兇狠。
他二話不說,一個箭步沖上前去,手腳并用,動作干凈利落,眨眼間就將后廚的人一一干暈。
隨后,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,將里面的特制毒藥均勻地撒在準備好的飯菜里。
做完這一切,他深吸一口氣,推著餐車,穩步朝著楊戰所在的客房走去。
魏子秋和楊逸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幽靈,悄無聲息地跟在向東流身后,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。
魏子秋瞧著向東流那鬼鬼祟祟的模樣,心中暗叫不好,急得拉住楊逸的胳膊,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:“楊逸,你看他這架勢,分明是要給楊戰投毒啊!這可如何是好?要是不趕緊阻止,他就得逞了!”
楊逸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,不慌不忙地拍了拍魏子秋的手,安撫道:“別急,咱們就先看著,這好戲才剛剛開場。真到了危急關頭,我自有辦法應對。”
說罷,他雙手抱胸,眼神緊緊盯著向東流,仿佛在等待著一場精彩表演的高潮。
向東流推著餐車,來到楊戰的房門前,抬手敲響了房門,聲音故作沉穩:“送餐。”
門緩緩打開,楊戰瞥了一眼餐車,神色慵懶,揮了揮手說道:“把餐車放下,人就可以走了。”
諸葛流云卻眼神一凜,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,突然出聲叫住向東流。
他伸手從餐車上拿起一塊精致的甜點,目光直直地盯著向東流,眼神中透著審視與懷疑:“你一個保潔,怎么會來送餐?這事透著古怪,不如你先吃一口。”
向東流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面上卻強裝鎮定,皺著眉頭質問道: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我不過是看后廚忙不過來,好心幫忙送餐,怎么就被你無端懷疑?”
話雖如此,他心里卻暗自慶幸,多虧自己提前服下了解藥,于是毫不猶豫地從諸葛流云手中拿過甜點,大口吃了起來。
咽下最后一口甜點,向東流拍了拍手,看向兩人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:“兩位先生,這下總可以讓我走了吧?”
楊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,微微皺眉,看著諸葛流云說道:“小云,不過是個保潔阿姨,你是不是謹慎過頭了?”
諸葛流云不為所動,目光依舊緊緊盯著餐車,沉聲道:“哥,小心駛得萬年船,多留個心眼總沒錯。”
說著,他從懷中掏出一根細長的銀針,毫不猶豫地扎進飯菜里。
向東流見狀,心猛地一沉,暗叫“不好”。
果不其然,只見那原本亮閃閃的銀針瞬間變黑,好似被黑暗吞噬一般。
諸葛流云瞬間變了臉色,原本溫和的雙眸此刻如利刃般射向向東流,厲聲喝道:“你給我解釋解釋,這銀針為何會變黑?飯菜里到底被你動了什么手腳?”
向東流心中慌亂,卻仍強裝鎮定,瞪大了眼睛,滿臉無辜地說道:“什么怎么回事啊?我就是一個普通保潔,來幫忙送餐,我哪知道你們在搞什么名堂?莫名其妙!”
說著,還故意將雙手一攤,做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。
楊戰原本慵懶地靠在沙發上,聽到諸葛流云的質問,又瞧見那根烏黑的銀針,瞬間來了精神。
他幾步湊到餐車旁,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,盯著向東流,冷冷地笑了一聲:“哼,好你個保潔,膽子不小啊,竟敢在飯菜里下毒。說,誰指使你的?”
向東流一聽這話,心中暗叫不好,知道自己身份怕是要暴露了。
他悄悄往門口挪了一步,腳底抹油,準備隨時開溜。
就在他佯裝鎮定,打算趁眾人不注意奪門而出時,魏子秋不知何時從門外走了進來,堵在了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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