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子秋聽聞,瞪大了眼睛,滿臉的難以置信,她指著楊逸,聲音不自覺拔高:“楊逸,你咋這么損呢!人家不過就是拉個肚子,你卻要把人家的腎弄廢了。我可算看明白了,誰都能得罪,就是不能得罪你,你這是真要把人往死里整啊!”
就在這時,樓道里傳來向東流沉重而緩慢的腳步聲。
楊逸和魏子秋對視一眼,急忙躲到了藥房的角落里,屏氣斂息,眼睛緊緊盯著門口。
向東流走進藥房,整個人虛弱不堪,腳步踉蹌。
他的目光在藥架上快速搜尋,很快就鎖定了那瓶止瀉藥。
他伸手拿起藥瓶,打開瓶蓋,看著里面花花綠綠、形狀各異的藥丸,不禁愣了一下,心里犯起了嘀咕:“這藥怎么都長得不一樣?一個瓶子里的藥不該是一樣的嗎?難道有錢人吃的藥都是特供的,所以與眾不同?”
正想著,肚子又是一陣劇痛,那強烈的便意讓他來不及多想。
他心一橫,直接倒出一把藥丸,一股腦兒吞了下去。
藥丸下肚后,奇妙的是,肚子的疼痛竟真的漸漸緩解了。
向東流長舒一口氣,小聲嘀咕著:“不愧是有錢人吃的特供藥,就是厲害,這簡直藥到病除啊!”
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,腰部突然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劇痛,緊接著,一股難以抑制的尿意洶涌襲來。
他憋得滿臉通紅,四下張望,見藥房里空無一人,實在忍不住了,便快步走到垃圾桶旁,解開褲子就尿了起來。
尿液剛一排出,向東流就傻眼了。
那從自己身體里流出的,哪里是正常的尿液,分明是殷紅的鮮血。
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,使勁揉了揉眼睛,又湊近仔細瞧了瞧,沒錯,就是血!
他顫抖著伸出手,用手指沾了一點尿液,放在嘴邊嘗了嘗,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在口腔中散開。
“臥槽,我特么咋尿血了?”他驚恐地大喊出聲,聲音在藥房里回蕩。
這一幕,被躲在暗處的魏子秋看得清清楚楚。
她眉頭緊蹙,臉上滿是嫌棄與惡心,小聲嘟囔道:“這向東流,竟然舔自己的尿,還尿在垃圾桶里,真是一點形象都不顧了。”
向東流完全被眼前的狀況嚇懵了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,順著他那因驚恐而扭曲的臉頰肆意流淌。
下身尿血,腰間又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劇痛,他心里清楚,這明顯是腎臟出了大問題。
“媽的,難不成是剛才藥吃多了,把自己給吃壞了?”
他在心里暗自咒罵,滿心懊悔與不甘。
“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!不行,得趕緊出去找個地方看看。”
此刻,他早已將原本精心醞釀的計劃拋到了九霄云外,滿腦子只剩下逃離這里、尋求救治的念頭。
他腳步踉蹌,近乎狼狽地沖出了山海商會。
從后門一出來,便一眼瞧見了正在車里等候的馬占偉。
他迅速卸去偽裝,原本刻意扮丑的面容瞬間恢復了正常模樣,整個人虛弱地癱倒在車后排座椅上,雙手緊緊捂著腰子,臉上滿是痛苦之色。
馬占偉透過后視鏡,瞧見向東流這副模樣,心中滿是疑惑,不禁開口詢問:“向兄,是不是計劃成功了,把楊戰和楊逸都給毒死了?”
向東流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,沒好氣地說道:“問那么多干屁!他倆沒死,我自己倒快死了。趕緊開車帶我回去休息一下,順便喊個厲害點的大夫過來。”
馬占偉一臉茫然,完全不明白向東流為何突然發這么大的火,可看到他痛苦的樣子,也不敢多問,只能應了一聲,發動車子,迅速駛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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