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一鳴略作思索,轉頭看向盛天來,神色冷峻,語氣不容置疑地吩咐道:“盛天來,你即刻去通知魏子秋,就說我決定不再與她爭斗,會長之位,拱手讓給她便是。”
楊戰一聽,頓時急了:“李先生,就這么白白便宜了魏子秋這個賤女人?這也太不甘心了吧!”
李一鳴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,冷冷地哼了一聲:“當然不能就這么輕易放過她,她打傷了向東流,還險些壞了我的全盤計劃,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。”
楊戰想起之前魏子秋的詭異手段,心有余悸地說道:“這個魏子秋確實邪門得很,她突然隨手一指就能放出電來,生生把向東流電暈了過去。李先生,您說這會不會是楊逸在背后搞的鬼?”
李一鳴眼神一凜,篤定地說道:“肯定是他。雖說不清楚楊逸到底用了什么法子,但既然魏子秋和他狼狽為奸,那咱們就利用一下魏子秋對付楊逸。”
說著,李一鳴伸手從兜里摸出一個金色的紐扣,遞到盛天來面前。
盛天來一臉疑惑,小心翼翼地接過紐扣,問道:“李先生,這是什么東西啊?”
李一鳴目光深邃,解釋道:“這是個特殊裝置,具備竊聽功能,以現代科技手段根本檢測不出來。你去跟魏子秋說,這是慶市武協會長的標志物,擔任會長一職必須佩戴。”
盛天來瞬間心領神會,連忙點頭,緊緊握住紐扣,轉身匆匆去找魏子秋。
楊戰望著盛天來離去的背影,又看向李一鳴,好奇地問道:“李先生,您給魏子秋安裝這竊聽裝置,是打算竊聽她和楊逸之間的秘密吧?”
李一鳴瞥了楊戰一眼,反問道:“不然呢?這楊逸狡猾得很,就愛背地里搞些小動作。有了這個竊聽裝置,他們的一舉一動、接下來的計劃,咱們都能了如指掌。如此一來,他們便翻不起什么風浪。”
楊戰由衷地贊嘆道:“李先生高明!這一招實在是高,把他們的后路都給堵死了。”
說著,楊戰又想起昏迷不醒的向東流,“那向東流那邊怎么辦?他還昏迷著呢,傷勢看起來可不輕。”
李一鳴不慌不忙,從懷里掏出一粒還原膠囊,遞給楊戰,說道:“把這個給向東流服下,他就會沒事了。”
楊戰雙手接過膠囊,心中滿是敬佩,他叫上諸葛流云,向李一鳴告辭后,便快步離去,準備去救治向東流。
另一邊,盛天來急匆匆地找到了魏子秋。
他臉上堆滿了看似恭敬的笑容,將李一鳴交代的話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魏子秋。
魏子秋聽聞李一鳴竟然主動放棄爭斗,心甘情愿地把會長之位讓給自己,頓時愣住了,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。
在她看來,李一鳴可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,這其中必定有詐。
可此刻楊逸并不在身邊,她一時沒了主意,心中慌亂,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。
盛天來見魏子秋一臉猶豫,趕忙趁熱打鐵,將那枚金色紐扣遞到她面前,滿臉堆笑地解釋道:“魏小姐,這可是咱們慶市武協獨一無二的會長徽章。如今您既然榮登會長之位,按照規矩,自然是需要時刻隨身佩戴的。”
魏子秋看著那枚精致的金色紐扣,心中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,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猶豫了片刻,她還是伸手接過紐扣,沒再多想,順手就佩戴在了胸前。
盛天來見魏子秋戴上了紐扣,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,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:“魏小姐,您看咱們慶市武協目前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務需要您即刻處理。您今日想必也累了,不如先回去好好休息,日后若有要事,我定會第一時間向您匯報。”
魏子秋此時腦子還一團亂麻,迷迷糊糊地,只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,然后轉身匆匆去找楊逸,期望從他那里得到一些建議和指引。
此時的楊逸早已恢復成魏正陽的模樣,靜靜地坐在輪椅上,目光深邃,像是在思考這什么。
事實上,楊逸確實在思考。
他想不通李一鳴都遭受到了這么大的打擊,為何沒掉氣運值?
換成別人,被暴揍了一頓,還當眾噴糞,早就心態炸裂了。
這時,魏子秋走到楊逸跟前,來不及喘口氣,便迫不及待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楊逸聽,末了還特意提到:“那個盛天來給了我這么個紐扣徽章,看著總覺得怪怪的。”
楊逸順著魏子秋手指的方向,瞥了一眼那枚金色紐扣,臉色瞬間一沉,冷哼一聲道:“這肯定有詐!依我看,這玩意大概率是個竊聽器之類的東西,李一鳴那家伙,鬼點子多著呢,指不定又在打什么壞主意。”
魏子秋一聽,臉色驟變,下意識地就要伸手把紐扣摘下來。
楊逸見狀,連忙伸手攔住她,神色鎮定地說道:“別慌,不用摘。這紐扣就算真有問題,在我這兒,現在也發揮不了任何作用,我身上帶著屏蔽器呢,專門對付這些所謂的科技狠活,李一鳴的那些高科技手段,在我這屏蔽器面前全部失靈。”
魏子秋這才恍然大悟,眼中閃過一絲欽佩:“怪不得李一鳴今天處處受制,一直吃癟,原來是你早就暗中屏蔽了他的科技。”
楊逸嘴角微微上揚:“沒錯。既然他們費盡心思想要竊聽咱們,那咱們不妨將計就計,就讓他們聽個夠。走,咱們先回去。”
說罷,楊逸轉動輪椅,和魏子秋并肩離去。
回到山海商會大樓,楊逸抬手撤去了臉上精妙的偽裝,瞬間恢復了本來面貌。
他神色凝重,目光灼灼地看向魏子秋,開口問道:“你仔細想想,咱們這附近,有沒有什么勢力實力較為強勁,且行事風格有些特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