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。”楊逸擺了擺手,“就這樣挺好的。”
“那……那要不你和我住一個屋?”杜星月咬了咬嘴唇,像是下定了決心,小聲說道,“我那個套房有兩個臥室,還有獨立溫泉,比普通客房舒服多了,你住進來也方便休息。”
這話一出,風青陽和柳紅綢瞬間愣住了,眼神齊刷刷地看向兩人。
杜星月這是……主動邀請楊逸同住?
這背后難道有什么暗示?
風青陽心里極度不平衡。
憑啥啊?
楊逸雖然長得還行,但自己也不差啊!
怎么杜星月就只邀請他,不邀請自己?
柳紅綢也抿了抿唇,心里莫名泛起一絲酸意,好奇又緊張地等著楊逸的回答。
“不必了。”楊逸卻絲毫不為所動,還故意打趣道,“你少惦記我身子,我可是不近女色的。”
杜星月瞬間被噎住,臉頰唰地紅透,又氣又羞地瞪著楊逸:“楊大哥!你就會拿我開玩笑!咱倆又不是第一次見面,我上次中毒,身子都被你看過了,我都沒說什么,你還好意思說我惦記你?你真壞!”
這話一落地,風青陽和柳紅綢又是一怔。
“啥?阿逸你看過杜星月的身子?”
風青陽一把抓住楊逸的胳膊。
他看著楊逸的眼神,羨慕嫉妒恨。
柳紅綢也屏住了呼吸,眼神里滿是好奇。
她一直以為楊逸和杜星月只是普通朋友,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過往。
“少聽這丫頭胡說八道。”楊逸無奈地拍開風青陽的手,解釋道,“上次她被人下了毒,必須脫衣施針才能解毒,我也是沒辦法。在醫者眼里,病人的身體不分男女,穿不穿衣服什么區別。”
“切,得了便宜還賣乖!”風青陽撇了撇嘴,故意酸道,“要是真沒區別,那你也給我看看唄!”
“你有病吧!”杜星月瞬間炸毛,對著風青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“要看看你自己的去!”
她真是煩死了風青陽,這狗東西還想看自己的身子,他也配!
……
晚上,武家旗下的溫泉度假村餐廳里,一張圓桌被豐盛的菜肴擺滿。
清蒸石斑魚、烤乳豬、鮑汁扣遼參,還有各種精致的港式點心,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接風宴。
武六甲早已等候在餐廳,身邊還站著一個儀表堂堂的青年。
他身著白色西裝,身姿挺拔,眉眼間與武六甲有七分相似,只是氣質更顯張揚。
看到杜星月等人走進來,武六甲連忙起身迎上前,笑著介紹道:“杜小姐,這位是犬子武大浪,今年也是二十出頭,和你算是同齡人,正好讓他陪你多聊聊。”
他特意把武大浪帶來,心思可不止陪聊這么簡單。
杜星月不僅是天武宗宗主的女兒,長得還漂亮,若是武大浪能和她處好關系,甚至擦出愛情的火花,武家就能借著這層關系與天武宗深度綁定,對家族發展百利而無一害。
武大浪的目光早就落在了杜星月身上,被她清麗的容貌和優雅的氣質驚艷得挪不開眼。
聽到父親介紹,他立刻上前一步,臉上堆起溫和的笑容,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絲絨禮盒,遞到杜星月面前。
“杜小姐你好,初次見面,不知道你喜歡什么,我下午特意去珠寶店挑了一條項鏈,覺得很配你,希望你不要嫌棄。”
禮盒打開,里面躺著一條鉑金項鏈,吊墜是一顆切割精致的藍寶石,在燈光下泛著璀璨的光澤,一看就價值不菲。
杜星月還沒來得及開口,風青陽就湊了過來,盯著武大浪,忍不住笑道:“武大浪?這名字有意思啊,咋不叫武大郎呢?”
這話一出,武大浪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,臉色也沉了下來。
武大郎這個梗,是他從小到大的痛處。
小時候因為名字,他被同學嘲笑了整整十年,后來靠著武力才壓住了流,如今風青陽又當眾提起,簡直是往他傷口上撒鹽。
他看向風青陽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,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。
武六甲也有些尷尬,連忙打圓場:“這位小兄弟說笑了。我給犬子取大浪這個名字,是希望他能長江后浪推前浪,有超越前人的志向,沒想到年輕人愛玩諧音梗,倒是讓你們誤會了。”
“誤會倒談不上,”風青陽擺了擺手,一臉認真地說道,“不過話說回來,要是想表達后浪的意思,直接叫武后浪不就沒歧義了?既直白又好聽,比武大浪強多了。”
“你這人有沒有素質!”武大浪終于忍不住了,聲音陡然提高,“拿別人的名字開涮很有趣嗎?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很冒昧、很沒禮貌嗎?”
他攥緊了拳頭,眼中滿是怒火。
若不是看在風青陽是杜星月同伴的份上,他早就動手了。
他實在想不通,像杜星月這樣優雅的姑娘,身邊怎么會跟著如此沒教養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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