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黃市長,案發現場已經被專案組的人接管了。”“我們縣級公安,沒有權利進去。”平陽縣,郊區的農家菜館門口,劉繼組的人被攔在外面。面色著急的把電話打給了市里的黃景濤。“把電話給負責人,我正在來的路上。”已經連夜趕往平陽縣的黃景濤,對電話那頭吩咐一聲后。便讓司機再次加快速度。兩把兇器這個概念一出來,還是讓黃景濤有些激動的。同一時間,遠在市里的ktv包廂里,當孫興從侯鷹的嘴里。得知黃景濤與劉繼組都去案發現場找第二把兇器時。只是哈哈大笑一聲,并沒有當回事,誰也沒看透孫興到底在笑什么。“爸,宋叔,我已經在林峰手上死過一次了。”“難道我還摸不清他的路數嗎?”“兇器是蛋糕刀,也是屠宰刀。”“案發現場是一家野味館,每天不知道要殺多少動物。”“最不缺的就是刀跟野味。”“所以,兇器不是一把,而是好幾十把。”“哈哈,哈哈,讓他們去找吧。”“找一堆完全一樣,指紋混亂,血液混亂的廢銅爛鐵,有什么用?”孫興的一番話,說的有些癲狂與囂張。但侯鷹的臉色卻沒了之前那般嚴謹,至少松了一口氣。這邊,審訊室內,當聽到陳平說殺蛇的時候。林峰皺起了眉頭,接著詢問道:“看了多久?”根據案宗顯示,吃飯地點在農家野味館。所食野味,基本都是現殺,會引起食客的圍觀,來保障新鮮。尤其是蛇這個動物,令許多人害怕,所以殺蛇的時候。能引起不少人去特意圍觀。“三四分鐘把,誰記得那么清楚啊!”“哦,對了,你剛才說到兇器這個問題。”“我好心提醒你一句,老板殺蛇的刀,跟我們切蛋糕的刀,還有那把兇器是一種款式的刀。”“哈哈,哈哈,所以兇器何止兩把啊?”聽到陳平這略帶嘲諷的提醒,林峰瞬間醒悟過來。知道自己被人下了思維套,讓自己掉進了對方挖好的坑里。兇器這條線索是徹底斷了,找不找已經沒太大用了。見陳平拍著桌子,露出得意瘋狂的笑容。林峰下意識開口道:“所以你承認人是你殺的了?”嘎?笑聲瞬間停止。旁邊的蔣大石也立刻反應過來,這小子氣急敗壞的玩起誘供這一套了。“我什么時候說過人是我殺的了?”“林局長,我知道你跟寧欣是男女朋友。”“但也不能為了救你女朋友,就亂載臟吧?”陳平好似早就防著林峰這一手,回答的很快也很自然。“那為什么在寧欣殺人后,你是第一個到達案發現場的?”林峰面無表情繼續問道,沒有對陳平剛才的嘲笑與得意做出任何情緒反應。案發現場與兇器以及案宗上寫的什么動機。都不重要了,突破口就在陳平身上。參加飯局的只有四個人,寧欣,樊清,還有小蕓跟陳平。寧欣與樊清不用說,肯定不是,小蕓已經死了。在林峰的概念中,兇手肯定是陳平。或者很多人都知道是陳平,但得拿出證據。至少此刻,所有的證據都在指向寧欣。“當時我在看殺蛇,然后聽到小蕓同志叫寧欣。”“我怕兩人談不妥,再吵起來,誰知道剛過去。”“就看到小蕓已經死了,寧欣站在旁邊,地上扔著一把刀。”陳平依舊回答的天衣無縫,聽不出任何邏輯漏洞。但凡說不上來的原因,陳平很聰明的把話推到死者頭上。問到最后就是一個死無對證。“哦,行,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。”“案發前幾分鐘,你在干什么?”本來聽到最后一個問題,陳平心里還松了一口氣。可林峰這最后一個問題是剛問過不久的。當即讓陳平有些怒火,沒好氣的低吼道:“前幾分鐘我在看殺蛇啊,你不是問過了嗎?”林峰輕蔑一笑,不屑的說道:“不好意思,我給忘了。”說完,收拾起東西,準備去見樊清。這次蔣大石倒不在跟上了,哼哼唧唧,不爽的回去休息了。“林處長,怪我,都怪我不好。”“當時我要是不離開農家院,寧市長也不會被人陷害。”“嗚嗚,我就是個掃把星,老是給寧市長帶來災難。”看到樊清的時候,她哭哭唧唧的已經不成個樣子了。根據卷宗標注,當時在切完蛋糕后,樊清要去洗手間洗一下。在回來的路上,碰到小蕓,她說寧欣讓她去催下菜。在官場內,領導飯桌上說催菜的含義就是,出去等著。領導要談正事了,不方便秘書以及外人在旁邊。樊清當時也沒多想,就去大廳坐著等了。然后等案發時,她跑到后院人都傻了。而在寧欣那邊,當時她并沒有讓小蕓給樊清帶話去上菜。這個問題,陳平更是裝作不知道,中間的困惑,全部又匯聚到死者小蕓身上了。在樊清這里沒問到太多有用的話,而且她本身的嫌疑也不是很大。將案發經過復盤捋順后,林峰安撫了幾句。起身就要告辭。癥狀主要還是在陳平與寧欣身上。“林峰,市長她不會殺人的,我了解她。”“她沒必要殺人,更沒有對柳書記有任何不滿。”“都是那個叫小蕓的,一直在強調別讓寧市長針對柳書記。”臨走前,樊清有些不死心的對林峰繼續說著。“嗯,我知道,沒事的。”林峰點點頭,沒多說什么,深深的看了眼樊清,起身出去了。見完三個嫌疑人,已經凌晨五點多了,整坐市局大樓靜悄悄的。剛回到黃景濤的辦公室,電話便響了起來。“案發現場我潛進去看了,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。”“而且兇器找到幾十把,壓根沒有任何價值。”電話里傳來馬安途有些疲憊的聲音。“不說案子,單輪布局手段,有沒有很熟悉的感覺?”林峰揉揉自己的腦袋,將案情在腦海中反復過了好幾遍。對方這次能得逞,很大的原因在于這幾天剛好與寧欣分手。導致寧欣情緒與狀態極度不佳,對方再用陳平邀請寧欣入局。鋪了一場農家院謀殺的戲碼。如果林峰所料不錯的話,小蕓那個女秘書,應該也是被利用的。只不過她沒想到,自己最后的結局會是死。“呵呵,你也有這種感覺嗎?”“看來侯慶已經回來了,只不過我還沒見到他人。”“所以沒有冒然確定!”馬安途輕笑一聲,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,同時也感覺后背發涼。“是啊,這個死過的人又回來了。”“還是一如既往的癲狂,寧欣這場謀殺局。”“應該是他送給我的回歸禮物了。”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