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也沒說啥,晾了我幾分鐘,挖苦幾句,就讓我滾了。”聽到林峰的回答,揚婉清愣了下,但還是若無其事的吃著東西。旁邊鄭海的眼神,明顯有些失落,但還是忍住想問的心思。希望段友成或者黃景濤誰能打破砂鍋問到底吧。畢竟這個說辭,屬實太敷衍了。誰信啊?“好吧,吃完就早點回去休息,你們今晚睡哪里?”段友成點點頭,看向林峰繼續詢問一聲。“住我家里吧,有多余的空房間,已經收拾好了。”“明天早上剛好一塊去省城。”鄭海立馬笑著出聲道,心虛的他,仿佛深怕林峰去的時候,不帶他了。“不了,鄭老哥,太打擾你們了。”“明天早上我給你打電話就行。”“今晚我找個酒店住下就行。”林峰笑著拒絕了,本來是打算去鄭海家里過夜的。畢竟有鄭輝那層關系,林峰一直把鄭海當自己人的。可現在看來。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啊。鄭海笑容一尬,還想在說什么的時候。張張嘴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此刻的他,再沒了幾個小時前。對林峰那般的隨意與灑脫,因為他心里裝了個鬼。“也行,我待會給老沈打個電話,讓他給你準備房間。”黃景濤點點頭,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。顯然他與段友成已經看出來點什么了。四十分鐘后。市政協副主席沈光林的天夢酒店,一裝修豪華的茶室。將房間安排妥當的林峰,帶著揚婉清與黃景濤段友成又坐在了一起。圍爐煮茶。這次準備的是大西北那邊的茶,看著落地窗在的刺骨寒風。室內的火爐與熱氣騰騰的茶水,顯得特別應景。“沈主席,不坐下來一塊喝點吧?”見沈光林準備完,就要離開,林峰笑著客套挽留一聲。“不了,你們喝吧,我老了,茶喝太多,晚上失眠。”“呵呵,我讓人在外面侯著,有需要隨時吩咐。”沈光林笑吟吟的擺擺手,扭頭出去了。之前每次來這里,沈光林都會讓自己女兒沈夢潔負責準備。這次卻沒見到那個漂亮的貴婦,沈光林也沒提。林峰自然也不會問了。“老沈經營酒店多年,志不在仕途,現在只想安穩退下來。”“上次你跟武烈在一樓吃飯,死了個人,差點沒把他嚇死在家里。”門關上后,黃景濤泯了口茶,向林峰緩緩解釋道。外之意就是,老人家不想參與這些斗爭了。只想安穩的做個富家翁,我們也別牽扯他就行了。“小林啊,鄭海不是你們平陽縣的嗎?”“怎么連他也防?”市委副書記段友成,主動給林峰與揚婉清倒杯茶。問出兩人心中的疑惑。“防倒是不至于,只是鄭秘書長或許有自己的想法吧。”“譚曉柔那邊,什么個情況?”林峰岔開話題,反問一聲。兩人對視一眼,然后笑了出來,指著林峰道:“這小子越來越雞賊了。”“我們沒見到譚市長,見到了其他人。”黃景濤笑著回道。林峰更是滿臉疑惑,不待詢問,段友成眼神示意林峰向后看。扭頭望去,門打開,王良笑吟吟的走了進來。“哥…”“你,你怎么來了?”見狀,林峰與揚婉清快速起來,親切的喊了聲。揚婉清緊隨其后也叫了聲哥。“怎么?”“我不能來嗎?”“你個臭小子,給我拜個年,我給你發壓歲錢。”王良笑著打趣一聲,朝揚婉清禮貌性的點點頭。這個賢惠漂亮的弟妹,他還是很認可的。可是他跟林峰之間的正果,不好結啊。“新年吉祥哈,哥…”林峰沒有猶豫,拉著揚婉清立馬笑著給王良拱手拜年。“哈哈,給…”王良樂的大笑一聲,還真從口袋里掏出兩個紅包。“還真給啊?”林峰驚呼一聲,有些傻眼。都快三十歲的人了,在官場混跡,不僅收到壓歲錢。還是兩個人的。打死林峰也不會想到,有一個來自市委書記侯鷹的。后面林峰打開看了下,里面只有最小面值的一塊錢。顯然,侯鷹也是故意在惡心林峰的吧,一百塊都不給。“咋,侯鷹的紅包都收了,你哥的不收?”“不給面子是吧?”“為了你,我連年都沒過好,初二就回來了。”見林峰有些愣神,王良笑罵一聲,直接說出在侯鷹家發生的事。“嗯?”聽到這話,林峰扭頭看向揚婉清,侯鷹家里當時可沒人。王良是怎么知道的?“嗯?”揚婉清兩手一攤,也是滿臉疑惑。“小林啊,候書記真給你發紅包了?”后面的黃景濤與段友成也傻了眼,聽上去簡直有些匪夷所思。“昂,發了一塊錢。”林峰掏出那個紅包,聳聳肩回應道。腦海里還是疑惑王良是怎么知道的。自己跟揚婉清沒說,侯家父子也不可能給王良說。那也沒別人了啊。“行了候鷹那邊先不用管,只要孫興還是我秘書。”“他就不會在給你找事。”“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,你自己去悟吧。”“聊聊譚曉柔,我跟她聊了一下午。”王良說完,一屁股坐在了林峰之前的位置。還硬把手上的紅包塞給了揚婉清。從紅包的厚度來看,如果是百元大鈔的話。最少一萬塊,兩個就是兩萬。這是真把林峰當親弟弟看了。“老公,這…”揚婉清當面打開紅包,果然是百元大鈔。皺著眉頭對林峰提示,錢太多了,不能收。“哥,我都這么大了,還收啥壓歲錢啊。”“太多了,你拿回去吧。”林峰接過紅包,又放到了王良跟前。“給你就拿著,再大還有我大啊?”“按這邊習俗,沒結婚就還是個孩子,給你壓歲錢也是應該的。”“行了,就兩萬塊錢,別在這跟我墨跡。”“事聊完,我還要回京都過年呢,你嫂子指不定在家怎么埋怨我呢。”王良點燃一根煙,沒好氣的把錢又丟了過去。林峰也不在說什么,或許對于王良來說,兩萬塊錢真不算什么吧。“我跟黃市長不給點,都說不過去了哈…”旁邊的段友成,笑呵呵的說著,就要掏自己的錢包。林峰急忙給攔住了,這成啥了,無形中自己就成了小輩。“段書記啊,紅包我們不缺,我們缺的不知道你愿意給嘛?”“你自己說,還有的聊。”“我說的話,你就可以出去了…”忽然,王良語氣一變,盯著段友成一字一句道。所有人也察覺出不對勁,肉眼可見段友成的臉色陰沉了下來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