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簡直就是胡鬧,寧縣長,到底你跟那小子誰才是縣長?”“把我的話當放屁你們是怎么做到的?”當遠在市里的黃景濤聽完寧欣的解釋后。氣的一拳錘在墻上,一是生氣下級對自己的命令不執行。二是破壞了自己在市里的布局。自己在市里與韓市長打的頭破血流,還不是為了給你們縣政府爭取掃黑主導權嗎?你們倒好,直接跟我唱反調,還挺有自己的想法?難不成讓我一個副廳級的市長,去聽一個剛升到正科的小干部嗎?第一次跟林峰合作,讓黃景濤就有了種要吐血的沖動。還有這個正處級的縣長,好像對那個正科級屬下。比對自己這個領導上級,還要信任。這就讓黃景濤更加的郁悶,楊書記到底看上了這小子什么?“黃市長,林峰的能力挺強的,我覺得讓他先打一桿子試試。”“看有沒有效果,萬一對方真的投鼠忌器了呢?”寧欣夾在中間,有些無奈,從心底上來說。她更欣賞林峰這種以牙還牙,不畏強權的做法。而黃市長雖然手段偏軟,但有著自己的布局,勝在求穩種解決事情。“隨便你們吧,最后要是失敗,沒有拿到掃黑主導權。”“倒霉的是你們,我累了,就這樣吧。”見寧欣還在為林峰說話,黃景濤感覺到疲憊了。真想讓世界毀滅了。不爽的丟下幾句話后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不管是不可能的,只是管起來太特么操蛋了。要不是楊書記有指示,市里的壓力讓他來抗。黃景濤是真不想管這些不聽話的下屬。“爸,不是說好的,掃黑反貪的主導權給我們縣政府嗎?”“怎么現在讓市里來定奪?”掛斷黃景濤的電話,寧欣直接給遠在省政府的厲國安打去電話。“什么時候給你說好了?”“陳山擔任平陽縣組織部長,交換的結果是省里同意掃黑反貪。”“至于工作的主導權給誰,省里也吵翻了天。”“最后還是一把手出面,把主導權扔給市里決定。”“不然,堂堂省級行政,天天為了一個縣的事,吵來吵去。”“傳出去,不夠人笑話的呢。”厲國安向寧欣解釋著省里對這件事的態度,以及處理方法。“那你可以幫我在市里說句話嗎?”“要是主導權落在縣委,我…”寧欣的話還沒說完,便被厲國安打斷。“不可能,我要出面,別人也會出面。”“最后還是會吵到省里的會議桌。”“一把手丟給市里決斷,就是不希望我們這些人再插手了。”“所以這局,只能靠你們自己破。”聽到這話,寧欣無奈嘆息一聲,最后與父親寒暄幾句,便掛斷了電話。時間已經來到深夜十一點半,但寧欣卻毫無睡意。一直等著林峰那邊桶一桿子后,所產生的反應。這一晚,無心入眠的人有很多。馬邦國與趙建喜,張連城喬大偉等人,也匯聚在一起。時刻關注著四海酒店的情況,幾人的臉上都有些愁眉不展。“他們是瘋了嗎?”“真要把四海酒店查封,黃景濤在市里將會徹底一敗涂地。”丁大鵬收到莫四海的最新情況后,酷酷的猛抽著煙。整個平陽都知道四海酒店是縣委馬書記罩著的。要是真被查封,先不說市里如何。就是在平陽,馬邦國的臉也被狠狠的抽了下。“如果被封,可以讓黃景濤得罪市里的人。”“那就給他們封唄,一座酒店換掃黑反貪的主導權。”“這買賣怎么算都不虧啊。”趙建喜加入這個圈子時間比較短,看著眾人都愁容滿面。有些不解的出聲道,在他的認知里,就是馬邦國的臉被抽一下。也沒有掃黑反貪的主導權重要,畢竟自己身上還有命案呢。保不齊在掃黑期間,會不會被對方給捏住把柄。“啪…”他這話剛說完,馬邦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。給趙建喜直接搞懵,捂著發燙的臉,不可思議的看向馬邦國。“看不懂情況,就少說話,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。”“你現在可以回去休息了,這里現在不需要你。”眼神冷漠的馬邦國,盯著趙建喜一字一句的說道。“好,我這就回去睡覺。”感到馬邦國想弄死自己的心后,趙建喜不敢有半點忤逆。低著頭,像個孫子一樣,夾著尾巴走出了門。“趙主任,還不清楚酒店上層的生意嗎?”等趙建喜離開后,喬大偉不解的問道。“噗嗤,要是他知道的話,怎么還會說出這種弱智的話?”丁大鵬毫無顧忌的嗤笑一聲,對喬大偉解釋道。那上面見不得人的生意,才是眾人愁容不展的原因。因為酒店被封,不僅黃景濤會在市里得罪人。馬邦國同樣不例外,也會得罪那些權貴富商。畢竟是自己的地頭上出了意外,那些人才不管別的。只會把這筆帳算到馬邦國頭上。而現在的寧欣,經過省政策的完美落實。早已今時不同往日,身邊也聚集了不少實權人物。與馬邦國在平陽縣的勢力,已經不相上下。所以,此刻的馬邦國也沒能力,阻止寧欣打著合法審查的旗號,去挑四海酒店的蝦線。“可任憑這么查下去,酒店是一定會被封的。”“市里打架,火卻燒到我們縣里來了,真是讓人頭疼。”張連城嘆息一聲,有些無奈的出聲道。“叮鈴鈴…”就在這時,馬邦國的電話響了起來,是韓市長的。“馬書記,我給你交個底,酒店給他們封。”“那些人我都打好招呼了,不會讓你得罪人的。”“但是,記住僅限于被封,不能再出別的意外了。”聽到這話,馬邦國的眉頭瞬間舒展起來,整個人都輕松了一大截。“韓市長,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。”“那四海酒店就休息幾天吧。”馬邦國樂呵呵的掛斷了電話,其他幾人也笑了起來。“走吧,喝兩杯去,對方死定了,哈哈…”馬邦國心情不錯,大笑一聲,起身就往外走。“叮鈴鈴…”可剛走到門口,張連城的手機響了起來。眾人扭頭看向他,快十二點了,有人打電話肯定是出什么事了。“什么?”“你再說一遍?”電話接通,聽到那頭傳來的消息,張連城剛松下來的眉頭。又皺了起來,其他人也感覺氛圍有些不對勁。掛斷電話后,張連城看著眾人,表情陰冷。咬牙切齒道:“公安局劉繼祖,帶人去四海酒店查房了。”聽到這話,幾人瞬間感到頭皮發麻,腳底板發涼。“操他媽的,趕緊給我阻止。”“公安局千萬不能入場…”直接給馬邦國急得爆出了粗口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