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們的收益從哪來?”“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,我都可不能違反規定,替你們謀利。”林峰大概也聽懂了衛煌公司的原理,就是綁定一個有潛力的官場人。花錢替他鋪路,比如政府有一些賠錢或者不賺錢的民生工程。需要第三方公司來做,可因為賠錢或者不賺錢,沒人愿意做。這個時候,林峰就可以把這些吃力不討好的工程攬下。轉手交給投資自己的風投公司做,為自己積攢為數不多的政績。而林峰也要在別的賺錢的項目上,照顧一下衛煌,形成收支平衡。這樣雙方一個賺到政績,一個賠不了多錢。等林峰的職位越來越高,衛煌公司接到的項目,收益也越來越多。前提是林峰沒有違法,衛煌的公司也沒有偷工減料。賺自己該賺的那份利潤,做林峰身邊一家健康的公司。“林主任的思維還轉不過來,不需要您違反規定。”“只需要你到時候知道,手里還有一張干凈且有能力的公司,可以為你所用。”“這么做,收益是慢了點,但活的踏實跟健康。”“這幾年,全省不少鄉鎮都這么做過。”“可公司總得發展,縣一級要比鄉鎮的難度多幾倍。”“至今為止,沒有發現值得大力投資的縣級干部。”“直到今年我們一個員工發現林主任,我親自觀察一年后。”“在年底才現身見面。”“我對林主任的能力以及背景都很認可。”“這次合作,我是抱著很大的誠意來的。”衛煌繼續說著,眼神期盼的盯著林峰,他在走一條很新的路。是一條沒人走過的路,官場一般都有錢袋子跟臟手套一說。但這兩個詞都是貶義,傳統的錢袋子,類似于武烈身邊的宋浩瀚。馬邦國身邊的莫四海,這些都是在權力的籠罩下,干一些違法亂紀而賺取暴利。收益高,也伴隨著風險,遲早有一天要翻船。而自己換個角度進去,不僅幫政府解決那些無人問津的賠錢工程。公司還可以牢牢綁定一個有發展潛力的小官。雙方相輔相成,誰發展起來都可以帶動另一方。報團取暖下,存活幾率會很大。這種模式在鄉鎮一級已經有了多年實驗。換到縣一級,無非就是市場盤子大一些,還是可以做的。痛點就是越往上,越難找到合適的投資人。畢竟官場是個很特殊的群體,縣里那些一二把手不用說了。關系都是直通省城,并且一句話有很多公司上趕著為他們服務。自己在那個賽道完全沒優勢,只能退而求其次。公司跟投資人一塊成長,一塊發展,像筷子一樣。權離不開財,財離不開權。“我大概聽懂了你的意思,但這事我需要考慮考慮。”林峰沒有急著給話,先緩了一下,從目前來分析。前期合作肯定是林峰占好處得便宜,但后期呢?林峰是不會相信一個商人,尤其是做風投的,會做賠本買賣。所以,需要找楊書記,好好聊聊合計一下。“當然沒問題,這是我的名片,林主任有想法的話。”“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,二十四小時隨接隨到。”衛煌也沒氣餒,遞過去一張名片后,恭敬的說著。林峰點點頭接過名片放進包里,然后給沈夢潔打了個電話。通知林路可以進來,菜也可以上了。“林主任,萬松鎮工人安置款,雖然從五大局的貪污款里扣出來了。”“但你這也相當于是在給宋總擦屁股了。”“這兩千萬就這么算了嘛?”在等菜期間,衛煌換了個話題,似笑非笑的看向林峰詢問道。“既然你觀察我一年了,應該知道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?”林峰笑吟吟的回應一句,也終于明白衛煌的消息渠道為什么這么靈通了。人家做的這個投資,已經在。哪得是多龐大的一個關系網啊,不說干別的。打聽個消息,核查一些事,簡直不要太簡單。“就喜歡林主任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,等你同意跟我們合作時。”“我告訴你個方法,讓宋浩瀚乖乖把錢吐出來。”衛煌高深莫測的一笑,給林峰賣了個關子。不知道是真有辦法,還是為了讓林峰合作,故意釣魚執法呢。“哥,幫幫忙唄…”不待林峰回話時,林路神色著急的跑了進來。“怎么了?”林峰有些疑惑的回應一聲。“你剛才讓她出去,那句話語氣有點不好聽。”“小雅生氣了,站在外面不愿意進來了。”“說除非你親自去請她,她才愿意進來。”“哥啊,不是我說你,好歹也是你未來的弟妹。”“你說話就不能客氣一點點嗎,小雅畢竟是個女孩子呀。”聽到自己這不成器的弟弟說出這種話,主位上的林峰無奈搖搖頭。屬實被氣笑了,這特么是個什么玩意。你哥在縣里睡了多少漂亮的女人,那個不是上趕著跪舔你哥?怎么到你這里,就是這么大的反轉?林峰真懷疑,自己跟林路是不是一個爹媽生的。“弟弟,請她沒問題,都好說,這些都是小事。”“現在哥問你個問題,你老實回答就行。”林峰沒說話,旁邊的衛煌輕笑一聲,招手叫林路過來。語氣輕柔的說著。“好,衛總問就是了。”林路傻不愣登的回應一聲,林峰聽的也是牙疼。他就沒察覺到衛煌對他的語氣態度跟稱呼都比之前親切不少嗎?如果是個聰明人,碰到比自己強的大佬,肯定是回一句哥,把關系貼近才對。而林路的腦子明顯沒那個認知覺悟,這一口衛總,直接把關系給推遠了。講簡單點,就是自己這個弟弟太直了些,腦里缺少點靈性。不適合經商更不適合混官,扭螺絲是最適合的。當然,衛煌因為林峰的緣故,并沒有計較這些小問題。看向林路問道:“你覺得小雅喜歡你嗎?”“或者說,你覺得小雅目前會不會只愛你一個人?”聽到這話,林路立馬情緒有些激動,自信滿滿的回應道:“她肯定喜歡我的啊。”“我給她送禮物,向她表白,她都接受了。”“我是她的初戀,她初吻也是給的我…”林峰實在聽不下去了,把頭扭到一邊,怕忍住再上去削人。“哈哈,好,那哥今天就教你怎么看清一個女人。”衛煌見林峰無語的模樣,大笑一聲后,取出手機一個電話打了過去。“去吧,十萬太多,重新評估,她只值三千。”說完拉著林路坐下,讓他等五分鐘就知道了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