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什么保你?”“你覺得我會跟一個將死之人結拜嗎?”“只有你我在同一條戰線上,我對你才能知無不。”韓風笑瞇瞇的回應一句,口風還是挺嚴的。林峰卻陷入了沉思,他總感覺韓風跟自己結拜的目的不純。也不會想他說的那樣,是給自己留后路自保。可哪里有問題,以他現在的認知與高度,屬實看不出來。如果能與韓風建交,對自己肯定是大有好處。就怕最后韓風收債的時候,會要自己的命。這才是林峰比較擔憂的地方。“結拜就算了吧,畢竟沒有什么公信力。”“我黨干部也不推崇這套,如果韓少爺真的愿意跟我交朋友。”“我們不防可以先合作,怎么樣?”想了想,林峰還是沒想染上這個因果。如果韓家最后被泯滅,自己這個與韓家有關聯的人。保不齊也要受到來自上層的政治波動。韓家爆炸的余波,就可以碾死自己幾個來回了。“嘖,真是難搞啊。”“越聰明的人,顧及也就越多,想跟你長期綁定,真是讓人頭疼啊。”“這樣吧,我保你在魔都辦完自己的事,活著離開。”“你給我一個承諾,以后我求到你頭上時,需要幫我一次。”見林峰軟硬不吃,就是不松口,韓風換了種口吻。“這個倒是可以。”“不過,我還是不認為韓家敢對我出手。”“我要是死在這,我身后的兩個老頭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感受到韓風確實沒有惡意后,并且改成承諾后。林峰松口了,并提出了自己的質疑。“厲國安有兩塊心病,一是兒子能力不夠,怕自己退了,家道中落。”“二是希望退休之前可以上到常務副省長。”“恰恰這兩塊心病,我韓家一句話就可以幫他治好。”“至于省紀委書記老楊,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。”“空有一身抱負,卻算計太深,總想讓事情按照他的預定走。”“一心想把山南省的兩大毒瘤鏟除,能理解他的心情。”“但共鳴不了他的做法,當年他連自己的老婆都可以犧牲。”“如果我韓家幫他除毒升職,你說犧牲一個女婿,又算的了什么?”“你只是在小地方待久了,眼界格局被局限。”“總認為自己獨一無二,不可替代。”“殊不知,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是有價碼的。”話雖難聽,但林峰還是認同的點點頭,長期待在平陽縣。為兩老頭賣命做他們的棋子,真讓自己有了那種我是銷冠,公司離不開我的錯覺。實則,你就是銷到天上去,你還是個臭打工的。“受教了。”一語點醒夢中人,林峰心悅誠服的回應一聲。“多嘴問一句,陳雷霆與侯慶明知道有些事不可為,卻還冒著高風險在做這些生意。”“難道真的是為了斂財嗎?”聽到這話,韓風的神色凝重些,慢悠悠的開口道:“有些話其實不能給你說的。”“但你問了,為了彰顯你我之間的承諾友誼。”“我就幫你解個惑吧,不過出了這個門,就把我的話忘了。”語氣比較嚴肅,甚至表情都有些緊張,可見這些秘密之重。“好,我嘴很嚴的,你是知道的。”林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,韓風翻了個白眼,暗道真是無恥。我特么剛認識你,嚴不嚴我知道個屁?“陳候兩家做的是載原體生意,常家做的麻黃生意。”“在別的省,還有一些人做著其他更惡劣的生意。”“斂財只是一方面,斂進來的財都回饋到幕后大佬身上了。”“你知道從處級干部升到京都,這一路需要花多少錢鋪路嗎?”“這是個天文數字,他們目前做的就是給人在鋪路,他們好在別人得道后,做那個雞犬升天里的雞犬。”“韓家當年就是這么起家的,他們看到了韓家的成功。”“想復制這條路罷了,通俗點講,他們希望成為下一個韓家。”聽到這,林峰心中已經大概明了,只能感慨自己的眼界確實好小。他們所圖甚遠啊…我國官制體系,本就是金字塔模式,越往上爬,位置越少,權力也越集中。能到巔峰的人屈指可數,精明的人很多,憑什么你能從人精堆里爬上來?“那陳候常三家的幕后老板,不會就是…”林峰剛要張嘴說出來,立馬被韓風捂住了嘴巴。“你要死啊,說你膽大妄為都是輕的,你這純粹是不要命的憨膽。”“這些東西離你還遠,聽個樂就行了,別當回事。”“出門后,把剛才的話都忘了,要不是為了表示我的誠意。”“我才不想冒風險給你說這些。”見韓風臉都白了,林峰這才茫然的點點頭。但內心還是極為的震撼。見林峰老實后,韓風這才松開手,心有余悸的看向林峰。心里開始懷疑起,與林峰結交是對是錯了。“這幾天你辦你的事,不會有人打擾你。”“回去的時候,我會給你制造點意外。”“到時候你假死脫身,回到山南就行了。”“人可以不死,但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。”臨走前,韓風對林峰小聲交代了幾句。兩人互留了聯系方式后,這場談話便結束了。“對了,換個酒店住吧,魔都市委大院附近有家酒店不錯。”最后給林峰提了個醒后,韓風帶人走了。林峰也明白,他怕韓家其他人對自己出手。一個小時后,林峰也沒猶豫,帶著揚婉清在市委大院附近酒店,重新開了間房。還是報韓風的名號,才住了進來,但也貴的離譜。當天晚上,還沒見到寧欣的陸明杰被白天那個韓總約在了酒樓的包廂。“韓總,我真是誠惶誠恐,受寵若驚,您能看得起我,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啊。”一進包廂,看到白天出現在機場的大佬韓琛后。陸明杰激動的快要跪了下來,不過走到跟前。卻發現大佬的臉上,有個通紅的巴掌印,并且腳上還綁著滲血的繃帶。“林峰來魔都做什么?”剛從韓家宗宅接受完殘酷培訓后的二叔。語氣很不耐煩的質問著。“啊?”陸明杰愣了下,以為韓琛叫他是商量公司合作事宜。怎么開口就問那個無恥之徒?當即,陸明杰心里就有點不平衡了,自認為很有談判技巧的回了句。“只要韓總愿意與我們公司合作,林峰的事我…”話還沒說完,肉眼可見韓琛變得猙獰起來。把頭扭過去吩咐道:“一分鐘撬開他的嘴,無論什么辦法…”陸明杰人都傻了,幾個精壯青年,粗暴的就要帶他離開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