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正如牧大夫想的一樣,太醫并沒有從脈象上看出什么來。
太醫們診了脈,驗了酒,嘗了佑寧帝吐出的血,查驗了好一番,最終得出了結論:“是皇上飲酒飲的有些過量,以致氣血淤堵不暢,幸虧施針及時,現下已無大礙。”
大殿里的賓客都松了口氣。
唉喲,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
而此刻的佑寧帝也漸漸緩過神來,他深吸一口氣,又緩緩吐出,感受著胸口充盈的溫暖而又暢快的感覺。
這些時日,胸口一直憋悶壓抑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。
這藥王谷的大夫,還真是名不虛傳!
他再看向蕭景弋時,神情又恢復以往的愛護親和,真不愧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好外甥啊,關鍵時候還得是他來替自己撐著!
佑寧帝靠在椅背上,朝著蕭景弋笑道:“景弋啊,方才的事情,朕都清楚,今日多虧你拿了主意,朕心甚慰!”
蕭景弋眼皮一閃,似是對佑寧帝的變臉有些驚訝,不過旋即恢復如常。
他神色恭敬道:“護衛皇上安危,乃是臣分內之事。”
“好,好,朕回頭重重有賞!”佑寧帝朝他擺擺手,示意他將手放下。
隨后佑寧帝又看向榮國公,同樣的笑容可親:“朕不勝酒力,倒是擾了愛卿的壽宴。回頭,也補你一份大禮吧!“
榮國公直到這會兒,才敢把心放回肚子里,忙道:“臣惶恐,是臣府上席面簡陋,酒水粗劣,引得皇上龍體違和。”
“罷了,罷了,不說這些虛話了,”佑寧帝隨意道,“你們接著熱鬧吧,朕且先回宮去嘍!”
榮國公便不敢多說,只應道:“是!”
曹公公朝著外頭高聲喊道:“傳轎輦!”
席面上眾人也都照著規矩起身跪下:“恭送皇上!”
眾人不約而同地想著,皇上走了也好,到底不用再緊繃著了。
唯有被遺忘在臺子上的周慧柔心底惶恐不安,怎么辦?怎么辦?她脫也脫了,跳了跳了,皇上要走了,卻好像把她忘了!
不行......得抓緊這個機會......
轎輦來的很快,佑寧帝被攙扶著要上轎輦離開,忽然聽到一道嬌怯的聲音:“皇上~”
佑寧帝一頓,這才發覺,說話的,是臺子上跪著的“舞姬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