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是能老實承認,看在她陪伴母親多年的份上,他可以不太為難她。
但伍秀心眼神閃躲,還是一副逞強之色,“我不知道世子在說什么。”
伍三從見事情即將暴露,立即上前狡辯,“世子,你說這些話,該不會是說我們伍家用了那大夫的藥材害人吧?”
“世子,你若真不想娶我伍家女兒,直接拒絕婚事就好,何必給我伍家戴上這么一大頂罪帽?!”
他氣憤上前,一把拉住伍秀心的手腕,“秀心,既然這王府容不下你,既然世子看不上我們伍家,那我們也沒必要在這里自討沒趣,自取其辱!!”
眾人見伍三從如此氣憤難當,一副受了屈辱的模樣,當即懷疑起了江東平的那些話。
“聽說,前些日子在西楚王府門口發生了一件事,說是世子為了追尋一個江湖女子,便要拋家舍業前往江湖,最后,還是王妃以命相逼,他才老老實實地留在京都的。”
聽了這話,有人忍不住聯想,道,“難道說,這是東平世子為了對抗王妃,所以故意抹黑伍家,以達到拒婚的目的?”
“不能吧?到底是西楚王世子,哪能做出這種喪天良的事啊?”
議論這些話的人就在禮堂邊上,因此,莊憐也聽見了這話,當即臉上浮現憤怒和一股恥辱感。
若是那些人說的話是真的,那她這些年的悉心教導,都是喂了狗了嗎?
“江東平,你太讓我失望了!”莊憐一臉痛恨,恨不能一巴掌將他打醒,“你知不知道,你這般做派,會讓我們西楚王府背上怎樣的臭名?”
江東平愕然地看向自己的母親,此時,她對他怒目而視,仿佛在看一個很上不得臺面的“東西”一樣。
“母親,所以,你認為我是在污蔑伍家?”
江東平只覺得心寒,親生母親,對他的信任度,竟不及一個外戚家族!
或許是看出莊憐對伍家的偏寵,伍三從越發囂張,對江東平冷冷斥責道:“世子,難道你那不是在污蔑我們伍家嗎?”
“隨便找一個人來,就說那人是我伍家的制藥師,還說伍家用毒藥害人,您這番指控,可知有多嚴重?”
“您這是要將我們伍家全族逼到死境啊!”
“罷了!既然世子如此厭惡這樁婚事,那我們伍家也不是什么不識相的人,王爺,王妃,今日婚事,就此作罷吧!”
“秀心,我們走!”
伍三從拉著伍秀心,也不等王爺王妃開口,就要帶著伍家人離開。
畢竟,現在走是最安全的,只要他們伍家不在,那不管江東平對伍家有任何質疑,都會成為“一面之詞”,那樣,伍家或許還能全身而退。
可他想得太簡單了。
江東平準備了這么些日子,就為了等這一天,他怎么會讓自己的謀劃,如此輕易的功虧一簣?
“堂舅,這么著急走干什么?”江東平冷聲開口,快速移動到伍家人面前,攔住了他們的去路。
伍秀心看著他,內心忍不住發涼,“世子殿下,怎么說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,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嗎?”
“絕?”江東平冷冷地看著她,內心硬如磐石,“伍秀心,你對我母親下藥的時候,可覺得自己做事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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