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豹說道:“左賢王,黃九是咸陽城的地頭蛇,對咸陽城了如指掌。你要在咸陽游玩,最好是黃九帶路。”
稽柵心中歡喜起來,和秦豹聊著天。
不久后,黃九就急匆匆的來了,行禮道:“國公。”
秦豹擺手道:“黃兄不必多禮,咱們都是自己人,私下里不要這樣。”
“是,是!”
黃九笑著點頭。
他可是聽說了,自家兄弟又升官了,兼任了吏部侍郎。一個正二品的文華殿大學士,兼任吏部侍郎,更是公主的夫君,這樣的身份太嚇人了。
黃九坐下后說道:“賢弟,找我來有什么事嗎?”
秦豹擺手指著稽柵,正色道:“左賢王要留在咸陽,等玉玥公主嫁給了晉王世子,再返回匈奴去。左賢王現在沒事兒做,你得安排下,讓左賢王看看咸陽的風花雪月。”
黃九瞬間就明白了,保證道:“您放心,包在我身上。”
他看向稽柵,說道:“左賢王,是現在就去,還是晚些時候呢?”
“晚上吧!”
稽柵思索后回答。
其實,他心中也想立刻去見識下,可是在皇宮中胡吃海塞,肚子很飽,加上喝了酒后,一身的酒氣,暫時也不適合出去。
先休息休息,養好了精神后,再去青樓提槍策馬。
黃九笑道:“左賢王說晚上,那就等晚上吧。”
定下了時間,稽柵也更是熱情,加上黃九本就是長袖善舞的性格,很擅長搞關系。在三人的交談下,談得很是歡喜。
臨近未時,秦豹和黃九才離開了驛館。
出了驛館,黃九低聲道:“賢弟,我有個疑惑。”
秦豹說道:“黃兄請說。”
黃九面色嚴肅,沉聲道:“您讓我帶著左賢王去吃喝玩樂,是什么意思呢?莫非是想要拉攏他?”
“不是拉攏!”
秦豹笑著道:“準確的說,是腐化他,讓他沉溺于溫柔鄉,讓他不再有英雄氣。在這個過程,搞好雙方的關系。”
“當稽柵見識了涼國的美好,回到了匈奴,才會有落差。”
“有了落差,會更向往涼國,會更希望在匈奴也享受的。”
“這才是目的。”
秦豹正色道:“要讓以稽柵為首的左賢王,在匈奴草原上,都沉溺于享受,都不再想著南下劫掠,解決我們涼國北方的隱患。”
黃九拍著胸脯道:“我明白了,這事兒我最擅長,保證完成任務。”
秦豹笑道:“那就好。”
兩人一邊走一邊聊,說著對彭家的處置,黃九保證道:“賢弟,你放心,我保證讓彭家的人一個都逃不掉。他娘的,彭老狗自己違法亂紀,賣國求榮,還想著對付你。”
秦豹提醒道:“黃兄切莫大意,關系是彭家的地盤。尤其是在彭家的大本營,不僅有足夠的人脈,還有足夠的力量。一旦黑衣衛大意,說不定還會栽一個大跟頭。總之,切莫大意。”
黃九笑道:“這一點您放心,黑衣衛的人不會胡來。”
話鋒一轉,黃九開口道:“實際上,從昨天定下要對付彭家的計劃,王頭和我就已經商量了,也派人去傳令,安排各地的黑衣衛往關系彭家去,以及在各地捉拿彭家人。我們出手更早,彭家人得到消息更晚,他們逃不掉的。”
“那就好!”
秦豹心中也就放心了。
尤其對王五,秦豹也是打心底的佩服,他把徐茂交給黑衣衛,實際上也覺得黑衣衛沒什么大問題,肯定能保護好。
沒想到,還是被滲透了。
如果不是王五提前布置,徐茂一死,就無法找出吳時中,就無法直接拿下彭源。
走了一段路,黃九回黑衣衛去了,秦豹一路回了疊翠園。
他剛到的時候,馬伯遠的任命已經下來了,被任命為國子祭酒。目前,馬伯遠正在收拾行李,要準備去國子監。
秦豹笑著說道:“師侄去國子監,這是打算要住在國子監嗎?依我看,你白天去國子監,晚上回來住就是。”
“不了!”
馬伯遠搖頭道:“我想老師的時候,會回來的。可是在其位謀其事,不住在國子監,怎么能監督好國子監的士子呢?”
秦豹點頭道:“那行,一切隨你了。”
他和馬伯遠聊了會兒,正準備去書房的時候,王十三急匆匆來了,行禮道:“國公,外面來了一個人,自稱是給您傳過書信,說康王要害您。”
秦豹有些意外。
他腦子轉動,忽然想到了之前北上永興城之前,他的確收到了一封書信。當時,秦豹也不知道誰傳信的。
如今,竟然有了消息。
秦豹吩咐道:“把人帶到書房來。”
“遵命!”
王十三點了點頭,去把人帶到書房。
秦豹看著被帶進來的人,沉聲問道:“你是誰?”
來人神色恭敬,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求助道:“小人康王府主簿霍青,拜見興國公。求興國公,救我一命!”
秦豹驚訝道:“你是康王府主簿,怎么會在咸陽?之前,康王被攆回了封地,后來又被抓了,康王府的人都被帶走。你,怎么逃回來的?”
霍青說道:“康王在封地,就恣意妄為,我見情況不妙,就悄悄離開。”
“在我離開后,禁軍副統領蘭云龍抓走了所有屬官,唯獨我逃走。可是,黑衣衛卻進一步抓人,我不斷的躲藏,可是行蹤暴露,遲早要被抓。”
“興國公,求您大發慈悲,救我一命啊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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