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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落地小說網 > 陸念余如薇 > 第66章 我何時說過她是真兇?(兩更合一求月票)

            第66章 我何時說過她是真兇?(兩更合一求月票)

            一碟爆炒雞胗,看著沒有那么紅火,但不曉得阿薇調了什么醬料,香濃味重。

            沈臨毓吃著能接受,對定西侯顯然辣了些。

            偏味型出色,又適合下酒,定西侯嘗了又意猶未盡。

            一時間,他在下不下筷子間猶豫。

            可這一桌全是辣菜,不吃這碟,其余的看起來更“兇”。

            定西侯便打量了沈臨毓一眼。

            王爺的坐姿看起來頗為閑散,說來他向來都是這么怡然自得,在衙門里也不會板板正正。

            再仔細回憶,似乎有幾次在御書房遇見王爺,他在御前也是這么輕松。

            辦政務時不繃著,私下用飯自然也隨心。

            比前回在書房用雞湯泡飯還要自在。

            要說不同,也有。

            唇色比平時要深,可見還是辣的。

            定西侯又瞥了眼邊上幾子上擺得茶盤,暗暗嘆息。

            若不是王爺在這兒,他定要拿碗白水涮涮,味再好,辣太重也不舒服。

            可這事兒做不得。

            客人再是松快隨意,定西侯也不敢在沈臨毓這里擺什么主人的譜,更不好意思拿白水涮菜,他要臉。

            于是,只能忍著辣,吃菜吃酒。

            沈臨毓也飲了幾盞,于他來說不算多:“侯爺怎么惹令愛母女兩人不高興了?說來,侯爺若是能吃辣,這些菜也算不上賠罪。”

            “我能吃多少,阿薇能給我再往辣里添多少,”定西侯嘆道,“她前回嚇唬阿致的架勢,王爺也看到了。”

            沈臨毓聞笑了起來。

            架勢么,很瘋,很有一套。

            “不也給侯爺送果茶了嗎?”沈臨毓道,“特特送到衙門來。”

            說起那桶果茶,定西侯的面子又找回來幾分:“所以我說她和她母親一個樣,好起來什么都好,氣起來能把人氣狠了。”

            “所以侯爺怎么惹著她了?”沈臨毓抿了口酒,“為了那位姨娘?我怎么聽說是令愛親自把人接回來的?還有侯爺那小女兒女婿。”

            定西侯苦笑。

            家里人人不信,同僚也沒信。

            按說現在也沒有什么好講的,但許是喝了些酒,又許是酒桌上更好說話,定西侯惆悵道:“王爺就別揶揄我了,真不是我小女。

            我自認敢作敢當,真與她有什么,早年就接回來了,怎么會叫她在外頭再嫁人?

            偏是誰都不信,弄成現在這樣?”

            沈臨毓挑眉,也沒說信不信,只道:“那侯爺好肚量。”

            “好肚量都給我安排這么一頓席,沒肚量怕是油鹽醬醋全給倒鍋里叫我吃嘍,”定西侯啼笑皆非,末了又是一聲長嘆,“說來是我虧欠女兒,她高興怎樣便怎樣吧,她與柳氏投緣,想從柳氏那兒得些母女親情,我怎么好再讓人搬出去?

            風流債就風流債吧,這么大把年紀了,豁出去老臉,這點債還能替她背。”

            沈臨毓打量了定西侯兩眼,與他添了酒。

            “侯爺這般誠懇,我也多說幾句,”沈臨毓緩聲道,“既背了債,不如再多些,那姨娘帶來的女兒改給個名頭,也省得叫誰參一本。自馮大人去世,朝中不少人心浮氣躁,想來侯爺也看在眼里。”

            定西侯道了聲謝。

            語交談間,心思不在品味上,一時倒不覺得辣。

            等回過神,看著一桌子吃了七七八八的菜,火辣辣的感覺立刻從口中燒起來,順著食道燒到了心肝肺,胃里灼得厲害。

            回想起那碗紅油抄手事后帶來的難以說的痛苦,定西侯不由后怕起來。

            今次沒有喝湯,應該、可能、還行吧?

            時候晚了,定西侯送沈臨毓出府。

            小花廳里撤了桌,阿薇使人來問了聲,得到“差不多都吃完了”的答復,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
            不枉她留郡王爺一道,外祖父吃得不錯。

            陸念在剝松子吃,聞道:“辣吃多了歇不踏實,平日吃得越少,越不踏實。”

            阿薇曉得她的意思,伸手指了指秋碧園方向:“過不了多久,往那里也送。”

            陸念頷首。

            作為一個從被逼著吃辣,到習慣吃辣的人,她對此頗有經驗。

            心情越煩躁,嘴上就越想吃些刺激的。

            岑氏近來很煩,等她再煩點,便可試試了。

            另一廂。

            沈臨毓回到鎮撫司時,里頭依舊有不少人忙碌。

            他走回書房,剛解了披風,就有人進來了。

            元敬一面把披風收了,一面行禮:“副指揮使。”

            沈臨毓見了人,直接道:“正好要尋你,那祛疤的膏藥,你明兒拿些給我。”

            聞,穆呈卿愣了下。

            他來問案情,怎么就說到膏藥了?

            “祛什么疤?”穆呈卿問,“一般的膏藥,外頭藥鋪里多得是,你要好些的,哪兒也好不過長公主手里的,你回府要去唄。”

            沈臨毓沒有說話。

            穆呈卿嘖了聲,推斷起來:“你不好向長公主開口,那要藥膏的肯定是個姑娘,你怕她今兒把人叫去相看、明兒就拿著八字算。

            你不是去定西侯府了嗎?哪里遇著姑娘……

            哦。”

            穆呈卿悟了:“余姑娘!”

            沈臨毓瞥了他一眼,依舊不搭腔。

            “馮大人那案子,幾條線查下來,有嫌疑的人怕是有這個數,”穆呈卿很來勁,伸出右手,五指張開比了比,“鎮撫司上下也沒有人注意余姑娘,就你私下查她。

            你既懷疑她殺馮大人,你還給人送祛疤膏?

            怎么的,怕掌握不到實證,王爺想要感化真兇?”

            “你見過哪個真兇能被感化?”沈臨毓反問,問完又道,“再說,我何時說過她是真兇?”

            穆呈卿呵呵兩聲。

            沒有化為辭,但意思明顯。

            沈臨毓往書案后頭的椅子里一靠,一手支著扶手,問:“她若是兇手,為什么殺馮大人?”

            穆呈卿道:“應當是為了金夫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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