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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落地小說網 > 陸念余如薇 > 第110章 看著就是個賤骨頭(兩更合一)

            第110章 看著就是個賤骨頭(兩更合一)

            阿薇哼笑了聲。

            看看,方向不錯,主意太臭!

            就李嬤嬤這樣一軍師,難怪岑氏后來走了好幾步的昏棋。

            可哪怕老了后昏招頻出,岑氏依舊靠著年輕時的兩步殺招享了三十年的福。

            阿薇抿了抿唇。

            說什么也要變本加厲地全部從岑家身上收回來!

            李嬤嬤又被送回莊子去了,阿薇到廚房里洗洗切切。

            酒肆做完中午生意后,有一個半時辰的空閑給廚子小二們歇息,緩緩勁、打個盹。

            等他們休息完,活動著肩膀走進來做晚上生意的準備時,就見那該洗的該切的,已經叫東家姑娘給收拾齊全了。

            “您怎么不叫我們?”

            “怎能讓您費這么大工夫。”

            阿薇一面擦拭菜刀,一面道:“我閑著無事,全當個消遣。”

            就這般切切剁剁,她的心情平復許多。

            阿薇尋了翁娘子,商議道:“春闈之前,考生們有各種詩會文會,這也是筆生意,我們廣客來不能錯過。”

            翁娘子點頭:“我聽說,這些會都要一個彩頭。”

            “彩頭多是文房,”阿薇道,“我們再添一道‘狀元糕’,搏個好口彩,費銀錢也不要緊,把名頭打出去,多辦幾場。”

            今年春試的第一場定在二月初九。

            滿打滿算,時間也不多了。

            京城里陸續辦了詩會、文會,天子腳下,讀書人也多,便是普通老百姓也不乏能識文斷字的,近來的話題多是哪位考生文章出彩,哪家詩會昨日又出了好詩。

            西街是京中熱鬧地,酒肆茶樓林立,多有參與。

            廣客來亦打出名頭要操辦,自然也紅火了一場。

            大堂中學子們熱鬧,紛紛要爭那頭名,吃一口狀元糕,至于靈不靈的,誰下場考試不去文殊菩薩跟前磕頭呢?

            雅間里。

            阿薇已經吃上熱騰騰的狀元糕了。

            陸念連吃了三塊,走到臨大堂那側的窗戶旁,開了半扇,對底下指點江山。

            “這人看著風采盎然、侃侃而談,實則談得連我都不如!他怎么過得秋試、成得舉人?他們州府沒有人了嗎?”

            “樓梯邊上那藏青衣裳的年輕人,看著是農家子,身上有書卷氣又有莊稼人的質樸,可見沒有為了讀書就對家事不管不顧,我看他就比看馮正彬順眼多了!”

            “唉,那頭一道站著的那三人,模樣一個賽一個的俊,果然這好看的人都和好看的處一塊,看著就賞心悅目,就是不曉得文章做得怎樣。若是才貌雙全,指不定能被點作探花。”

            饒是阿薇知道陸念就是這么一般性子,聞也忍俊不禁。

            她不會掃陸念的興,聽她興致勃勃,也趕緊擦了手過來,挨著她道:“哪兒呢?哪兒有俊的?”

            “喏!”陸念給她讓了半身位子,“看到沒有,瞧著應當都是稍有些家底的讀書人。”

            阿薇順著看去,頷首道:“能叫您夸俊的,果真是俊。”

            “不過再怎么看也還是成昭郡王的模樣最俊。”陸念回憶了下。

            阿薇失笑。

            陸念只是隨口一提,說完就罷,心思落到了重點上:“我左看右看、好像沒有看到岑睦?莫非他不敢來?”

            “許富德打聽過,京中但凡有些名頭的詩會學會、岑睦都參加了,”阿薇道,“除非是特意避開我們這里。”

            說話間,又有四五人一道進了大門來。

            阿薇定睛一看,道:“正中那個著空青色的應該就是岑睦。”

            陸念看去,嘖了聲,道:“長得倒是人模人樣,和他那祖父一個德行!”

            至于里頭有多少人性,難說。

            大堂里,因著新客到來,也是一陣互相問候。

            但凡參與過幾場文會的,彼此之間多有眼熟,尤其是身份、文采上出眾的,更是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。

            岑睦就是如此。

            太保孫兒,和善大方,學問出色。

            不管是沖著本人還是沖著他背后的岑太保,岑睦都是香餑餑。

            岑睦客客氣氣與人回禮,嘴上謙虛萬分:“我們來遲了,定當自罰三杯。”

            “三杯可不行,得三首詩!”

            岑睦并不推拒,茶也罰,詩也罰。

            題是其他人你一我一語出的,岑睦自矜文采,胸有成竹一一應對,贏得不少掌聲。

            而他在掌聲中有禮地一一拱手,謙遜也自信。

            岑睦今日有備而來。

            雖然祖父讓他一心備考,不要管其他事情,但岑睦素來懂得討祖父歡心,又怎么能對祖父的煩惱視而不見?

            據岑睦揣度,祖父最煩悶的就是定西侯府的事。

            平心而論,岑睦不喜歡那位做侯夫人的姑母,這來自幼年印象。

            在他深得祖父喜愛之前,岑睦在家中遠遠比不了上頭的兄姐們。

            那幾個是祖母的眼珠子,而他是眼中釘。

            去別府走親,祖母帶在身邊的也是那幾個,輪不到他。

            岑睦不稀罕去!

            姨娘說得對,與其去見這個親戚那個親戚的,不如多背兩篇文章!

            逢年過節,姑母總會回娘家來。

            侯夫人的眼睛長在頭頂上,除了對祖父還客氣些,對岑家其他人都是“施舍”的。

            可即便是施舍,給兄姐的施舍也多,給到他這里的,打發叫花子一般。

            那種小人,岑睦如何會喜歡?

            但再不喜歡,岑睦也不愿意她被趕出侯府,成為祖父煩心的事。

            岑睦并不了解定西侯府里頭具體發生了什么,只聽說那遠嫁的陸氏長女帶著女兒回京,不過三五個月就把姑母打出去了。

            他左思右想都不明白,這對母女到底有什么能耐?

            姑母當了三十年的侯夫人,竟然毫無還手之力?

            于是,當聽說這廣客來的東家就是這母女后,岑睦就來了。

            他想會會她們!

            詩會上,學子們各顯身手,岑睦獨占鰲頭。

            雅間里,陸念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,與阿薇道:“活像一只耀武揚威的公雞,還是小瘟雞看著順眼。”

            阿薇聽得直笑。

            拔得頭籌的最終就是岑睦。

            阿薇下樓去,親自與他道賀,送上一碟狀元糕:“公子好文采!”

            岑睦定定看著她。

            他知道,這就是定西侯府的那位表姑娘,只是眼前的人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。

            他以為此人是蠻橫的刻薄相,卻沒想到竟然是個皮相骨相皆美的美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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