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納塔說著,掏出紙巾,坐在了沙發上,擦了擦臉上的血,看起來非常淡定。
見狀,費爾南多也喘著粗氣坐了回去,鐵青著臉,明顯不想講話。
索納塔把染血的紙巾隨手丟到垃圾桶里,隨后說道:“其實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嚴峻了,作為總統,我想,你有必要知道一切。”
“我知道什么?”費爾南多重重一拍桌子:“你們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,什么時候告訴我了?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蠢貨!”
“是這樣的。”索納塔說道:“米國特種兵,和華夏特種兵,在昨天進入了安第斯山脈東麓。”
費爾南多一聽,怒氣更是上涌:“怎么,他們要入侵?”
這個軍閥一貫喜歡跟周邊國家好勇斗狠,根本沒往更深處想。
索納塔說道:“不僅如此,就在一個小時之前,華夏的戰機轟炸了東麓區域,我們陸軍的第一師、第二師,以及裝甲師,損失慘重。”
“什么?”費爾南多一下子站了起來,殺氣騰騰地喊道:“他們膽敢轟炸委內瑞拉國土?”
“確實膽大包天,這是要挑起戰爭。”索納塔說道,“總統先生,現在應該由你出面在國際上發聲,嚴厲譴責他們的入侵行為。”
“等等。”費爾南多忽然反應了過來:“為什么陸軍的三個師會在山脈東麓?”
索納塔說道:“是我調集他們,去圍剿華夏和米國的特種兵的。”
總統先生努力壓下心中的憤怒,他總算是理清了一些思路,繼續說道:“不對,米國派人來抓毒販,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他們的行為我還能理解,可是,華夏為什么要越過重洋來委內瑞拉?”
他走到索納塔的身邊,雙手揪住他的領子,將其從沙發上一把提了起來,吼道:“我和外界斷聯的這一天,到底發生了什么?給我說清楚!”
索納塔嘆了一聲,終于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:“是這樣的,這些年來,米國丟了十幾個科學家,華夏方面也有一些失蹤的軍官,他們都被秘密扣留在伊馬塔卡鐵礦帶的礦山里。”
“什么?”
聽了這句話,費爾南多的心都涼了半截!
他惱火至極的吼道:“為什么?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索納塔一臉無辜地說道:“我其實也不想這么做,但是沒辦法,這事兒不是我說了算,是禁錮黑淵干的。”
“禁錮黑淵?”費爾南多的眉頭一皺:“這和他們有什么關系?”
他對這個神秘組織并不了解,只是偶爾聽說過一些和這個組織有關的傳說罷了。在費爾南多看來,這個所謂的禁錮黑淵,早就已經解體了,現在根本不存在了。
索納塔整理了一下被抓皺了的衣服,說道:“而我,就是黑淵禁錮庭的一級成員,也是他們在委內瑞拉的第一代理人。”
費爾南多總算理清楚了這其中的因果聯系,他喘著粗氣,憤怒地說道:“你們瞞著我,扣押了華夏人和米國人,把這兩個國家的特種部隊引來,然后把黑鍋甩到我身上?”
索納塔又攤了攤手,臉上仍舊帶著無辜之意:“我是真的不想這么做,畢竟,在我加入黑淵之時,那些米國科學家就已經被扣留了。”
費爾南多深吸了一口氣:“這件事情不是我干的,我要向米國人和華夏人解釋清楚!”
索納塔說道:“沒用的,這件事已經發生了,一定會有人承擔責任,畢竟,在整個委內瑞拉,能直接調動陸軍三個師作戰的,只有您這位總統兼總司令了。”
費爾南多的眼睛里在噴著怒火:“這三個師,是你調過去的!”
索納塔聳了聳肩:“可是,我也是以你的名義這么做的,總統先生。”
砰!
費爾南多重重一拳砸在了索納塔的臉上,他失控的大吼道:“混蛋,你們這群混蛋!”
后者抹了抹嘴角的鮮血:“總統先生,沒有人會相信你是無辜的,如果你現在向那兩國服軟,就會失去你在民眾們心目中強硬果決的形象,如果你繼續硬扛到底,那么或許還能挽回一些支持率。”
聽了這話,費爾南多無力地癱坐在了椅子上。
他知道,委內瑞拉境內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,一定要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——自己甚至是唯一的人選。
索納塔說道:“黑淵也不想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,總統先生,如果你按照我所說的做,那么,你將收獲世界上最強大組織的友誼,如果你不這樣做的話……”
他招了招手。
費爾南多那幾個心腹秘書同時拔出槍來,指著現任總統的腦袋。
…………
而就在這個時候,一臺掛著華夏首都牌照的勞斯萊斯幻影,從加拉加斯機場的一架專機上駛了下來。
這架專機,是從華夏飛來的。
勞斯萊斯駛出了機場之后,一路不停,徑直行駛到了總統府的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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