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白牧歌的這句話一出,場間的氣氛似乎瞬間凝固了。
就連一直憋著要搞事的白旭陽,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,一下子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。
不過,緊接著,他便明顯興奮起來了!
不愧是自己的親姐姐,這種事兒,還是得幫著老弟啊!
蘇無際不等江晚星說話,便直接說道:“白牧歌,你是沒睡醒,眼屎把眼睛糊住了嗎?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,他們倆哪里般配了?”
江晚星本來被白牧歌這句話搞得愣了一下,但也沒覺得意外,畢竟,首都大院里的許多長輩,都早就認定她和白旭陽是一對了。
聽到蘇無際這么維護自己,她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淺笑:“牧歌姐,我一直把旭陽當兄弟看的。”
聽了這句話,白旭陽有點著急了:“這天底下,哪有純潔的男女關系?晚星,我對你什么心思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然而,他偏偏遇到了喜歡打直球的江少校。
蜜桃少校毫不含糊地直接說道:“白旭陽,我們不合適,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,被拒絕也會上癮嗎?”
白旭陽也是輕車熟路地答道:“反正你拒絕是你的事,喜歡你是我的事,我不會放棄的。”
類似的對話其實已經發生了很多遍了。
蘇無際見狀,忽然很想把卓靈雨介紹給白大少!這兩人可太般配了!
白牧歌看似云淡風輕地笑了笑,說道:“那咱們先吃飯,暫且不談這個。”
白旭陽立刻就坡下驢地說道:“對,先吃飯,喝酒喝酒。”
蘇無際沒好氣地看了白牧歌一眼:“白牧歌,還不是你先提起來的,搞得你現在像是和事佬一樣。”
此時的蘇無際,左手邊是江晚星,右手邊是白牧歌,被兩個女人夾在中間,著實是幸福的煩惱。
白牧歌笑了笑,沒說話,而江晚星則是輕輕打了蘇無際的胳膊一下,小聲道:“你呀你,不用替我出頭的,牧歌姐人很好的,就是隨口問一句罷了。”
其實,蘇無際能直接站出來懟白牧歌,江少校雖然覺得不至于,但心里還是有著甜意在泛開。
蘇無際看了看直心眼子的江晚星,忍不住地替對方哀嘆:“你還向著這女人說話,待會兒有你被她欺負哭的時候。”
看著這兩人竊竊私語,白牧歌抿著茶,那足以傾倒眾生的容顏上,始終帶著意味深長的淡笑。
等白旭陽把酒都分好,白牧歌率先舉杯:“晚星,這兒就咱們兩個姑娘,咱倆先干一個,不和這幾個臭男人喝。”
江晚星在酒桌上可從來不會推酒:“好呀,牧歌姐。”
兩人一飲而盡。
白牧歌再度給自己倒滿,神色間流露出一絲感慨,語氣中帶著幾分回憶:“這么多年了,咱們都長大了,聚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卻越來越少,想想都有些傷感。”
說罷,又干了一杯。
蘇無際斜眼看著她,小聲說道:“別裝了,你傷感個屁。”
白旭陽也覺得姐姐的表現和平時不一樣——這半輩子都沒見她傷感過!
養了十幾年的狗老死了,都沒見她掉過眼淚!
江晚星聽了白牧歌的話,也有些動情,把杯中酒喝光,道:“是啊,這么多年了,真的很難得。”
不知不覺,白牧歌和江晚星各喝了兩酒壺茅臺。
白大小姐面不改色,而江少校的俏臉卻已經變得紅撲撲的了,像是這個季節熟透的蘋果,必然是脆甜多汁,讓人很想咬上一口。
“你少喝點,看起來酒量不咋地。”蘇無際對江晚星說道。
白牧歌的聲音在蘇無際的右邊響起:“晚星酒量可以的,你不用幫她攔著。”
蘇無際聽了,扭頭沒好氣地看著她:“你故意在灌她酒?”
這一會兒,白大小姐的表現可太明顯了,一直在變著法兒找江晚星喝酒,江少校偏偏還不懂得拒絕。
白牧歌呵呵一笑:“晚星酒量不錯,平時起碼半斤起步。怎么,看我跟晚星喝酒,你心疼了?”
“無際,沒事的,我可以喝的。”江晚星的目光頂多是有些微微迷離,確實還不到醉眼朦朧的程度,她說道,“反正明天是休息日,今天好不容易見到牧歌姐……”
蘇無際沒好氣的說道:“酒桌上哪有這么實心眼的?你被白牧歌賣了還要數錢呢。”
白牧歌又倒滿了酒,站起來,繞過蘇無際,走到了江晚星的身邊。
由于幾人的座位問題,此時的白大小姐看起來要跟江晚星站著喝酒,可身體已經順勢靠在了蘇無際的身上。
那闊腿褲下的豐軟柔臀,已經輕輕抵在了蘇無際的肩膀上……后者清晰的感受到了這種柔軟的重量。
而坐在江晚星對面的白旭陽,正好能看到此景,頓時驚得眼珠子快要掉到地上了。
他忽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在書上看過的一句話——發生過親密關系的兩個人,在公眾場合下的距離感會變得模糊,會有很多無意識的接觸。
而現在,白牧歌和蘇無際就是這句話的鐵證!
但白旭陽轉念一想,之前這兩人應該都睡在一起了,便又覺得沒什么了。
肩膀被施加了柔軟的壓力,蘇無際的身形繃直,但卻沒有挪開。
“晚星,作為白旭陽的姐姐,我還是很希望看到,你能變成我的弟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