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無際淡淡地說道:“如果你的哥哥表現不好,我們當然會殺了你,對付你們這種恐怖分子,我可從來都不會奉行什么人道主義。”
岳冰凌沒有說話。
要是放在以往,她肯定不贊同蘇無際的這種論,一定會以組長的身份出干涉——甚至,如果是以前的岳處長來做決定的話,這次約翰內斯堡的綁架案就壓根不可能發生。
但現在,她很想看一看蘇無際會怎么做,甚至潛意識里認為他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。
哪怕,這個康妮從表面上看起來是清白無辜的。
“我哥哥他不是恐怖分子。”康妮很是堅持地說道:“他是赤色巴爾的領導者!他未來一定會成為東非獨立運動的領袖!”
“你對你哥哥還真是崇拜。”蘇無際冷笑著說道,“可是,你知不知道,赤色巴爾干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?”
康妮抿了抿嘴,隨后爭辯道:“這不可能!”
“你遠在南非,能知道個屁!”蘇無際嘲諷道:“什么赤色巴爾的領導者,你哥哥能成為沙翼傭兵團的副團長,腦子固然是挺好使的,可在這個赤色巴爾的組織里,他充其量是個干粗活的。”
聽了這句話,康妮沉默了下去。
這癟嘴委屈的模樣,看起來有點可憐。
沉默了足足五分鐘,康妮才再度開口:“我想喝水。”
岳冰凌下意識的就想去拿水,可蘇無際卻攔住了她,這家伙回答也很干脆:“沒有水,渴了就忍著。”
康妮又說道:“我想上衛生間。”
蘇無際:“尿在褲子里。”
“……”康妮又想哭了:“那我還是憋著吧……”
在蘇無際這里,“優待俘虜”這四個字壓根就是從來不存在的!哪怕對方看起來是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!
而烈焰大隊的其他成員,對此都沒有任何異議。
岳冰凌被攔住之后,并沒有對蘇無際的行為有任何干涉。
邵勇陽雖然是第一次跟岳冰凌共事,可對她之前的行事風格也是有所耳聞,于是說道:“岳組長,不要對他們有任何的憐憫,在非洲,任何圣母心,都會給自己埋下隱患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岳冰凌點點頭,“蘇副組長所做的一切,我都支持。”
聽了這句話,邵勇陽的目光在岳冰凌和蘇無際的身上來回逡巡了一番,眼睛里流露出了些許玩味的神色來!
似乎,晚星又出現了一個實力強悍、家世恐怖的競爭對手!
過了幾分鐘,康妮終于再度開口,說道:“就算是我被放了,你們在事后也一定會殺了我哥哥,對不對?”
蘇無際:“那倒不一定。”
康妮那被黑布蒙著的眼睛里,閃過了一抹希望之光:“真的嗎?”
“嗯,不一定殺。”蘇無際停頓了一下,又微笑著補充道:“我會慢慢把他折磨死。”
康妮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,淚水瞬間浸透了眼睛上的黑布。
…………
半個小時很快就到了。
這時候,偵察兵的聲音在通訊器中響起:“報告大隊長,他們來了!”
這時候,從道路的盡頭,駛過來了兩臺灰色面包車。
在灰色面包車之后,還有兩臺運兵車!
這運兵車上,全部是荷槍實彈的赤色巴爾成員!
他們的槍口全部架起來,瞄準著前方!顯然,這就是為了防止烈焰大隊不放人!
這時候,岳冰凌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正是特莫多打來的。
岳冰凌身為組長,卻直接把手機遞給了蘇無際,道:“你來接。”
她把指揮權完全交到了蘇無際的手里!這放在以往的岳冰凌身上,簡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!
蘇無際接通之后,特莫多便立刻說道:“七名俘虜,全部在面包車里,你把我妹妹和伊文斯團長放了,不然,我那兩車武裝人員,會讓你們知道,非洲的子彈有多么熾熱……”
“少說廢話,屁用沒有,你先放人。”蘇無際直接打斷了。
這時候,那兩臺面包車停了下來。
七名烈焰大隊戰士們相繼從車子上走下來。
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點傷,但都能獨立行走,還保有著一定戰斗力。
“讓我妹妹和伊文斯團長上車!”特莫多吼道。
蘇無際做了個手勢。
于是,蒙著眼睛的康妮,和處于昏死邊緣的伊文斯,便被粗暴地丟進了面包車里。
“好!你我的人質交換,到此結束!”特莫多說完,便要掛斷電話!
可是,這時候,蘇無際卻玩味地說道:“你說結束就結束?我還沒同意呢。”
這句話一出,特莫多的心中驟然涌出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,他忍不住地問道: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蘇無際微笑道:“特莫多,我還得幫一個人,向你轉達一句話。”
特莫多的心再度一沉:“什么話?”
蘇無際說道:“華夏孤隼,向你問好。”
說完,他直接掛斷了電話!
…………
而與此同時,一個趴在八百米外樓頂、正用狙擊槍瞄準鏡盯著這里的高大男人,似乎感覺到了不妙,猛然轉過了身!
一個身穿黑綠迷彩服的頎長身影,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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