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？”趙無疆懷疑自己聽錯了，大黃是嗯了一聲嗎？

他立馬掰住大黃的狗頭：

“看著我的眼睛，說話！”

“汪！”大黃叫了一聲。

趙無疆劍眉微蹙，看來是他疑神疑鬼了，大黃嗯那一聲，應該只是正常狗叫發出的聲音，類似于呻吟。

也許是大黃現在很舒服的表現。

就像擼貓的時候，貓咪發出低音炮般的沉悶嗯聲，其實是貓咪很享受被擼。

他抱著大黃，回到房間不遠處的小院，徑直坐到太師椅上。

“大黃，我有好多話想講。”他抱著大黃慵懶躺在椅子上，搖搖晃晃。

大黃狗腦袋蹭了蹭趙無疆，似乎在說，你只管講，我會是你的讀者。

“剛...過來的時候...”趙無疆斟酌措辭，有些話不能對人說，那對大黃說可以了吧？

他笑了笑：

“那時候我知道自己的命數，只想茍住，趨吉避兇，活下來。

那段時間的精力，大多都是在防備龍戰。

后來呢，則是防備李在淵會突然發難。

因為知道一點將來的命數走轉，所以哪怕小心翼翼，但目標明確，心里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。

可后來李在淵死了，龍戰被我打敗了幾次，李不悔出現了，我卻不知道該怎么做了...

我知道的那點命數走轉，已經用光了，后面的命...劇情...如何走，我不知道了。

我以為我只是路過這篇故事的人，沒想到最后成了這篇故事的人。

這也許就是當局者迷...

我對未來沒有把握，少了底氣，我只能走好眼前的路了...

會不會我現在發生的事，我現在的想法...會成為原著那個狗作者寫的另一本書里，其中一個角色的想法呢？

你說，那些小說中的主角，是怎么做到一點都不迷茫的？好像什么時候都知道該怎么做，好像根本不畏懼死亡...

我現在迷茫，會不會我不是主角...啊...你咬我干嘛，痛...”

大黃突然咬了趙無疆一口，那不知何時成長到鋒利無比的牙齒，直接給趙無疆的手背和掌心，咬出四個血洞。

趙無疆疑惑看著大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