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我愣了一下,“我去干嘛?我又不追星。”
“給我當保鏢兼拎包的啊!”她說得理直氣壯,“演唱會人多又雜,我一個人去多不安全!再說了,你聽聽現場,感受一下氣氛,說不定就能治好你的情感淡漠綜合征呢?”
我猛地一揮手:“你等等,啥叫情感淡漠綜合征?”
“你不是之前說你沒那方面感覺了么?我上網查了,確實有這種說法,就叫情感淡漠綜合征。”
我被她這奇葩理由逗笑了,無奈地搖搖頭:“再說吧,還不一定能搶到票呢。”
“呸呸呸!烏鴉嘴!一定能搶到!”
她白了我一眼,又雙手合十,對著手機屏幕拜了拜。
“童欣女神保佑我!”
我確實被她逗笑了,不過從我內心來講,我是不太愿意去的。
原因無他,不是怕去面對童欣,而是不想再去回憶那一段過去。
這半年,我并沒有徹底走出來。
無論是安寧還是童欣,我覺得自己都對不起她們。
不是她們的問題,而是我自己的原因。
也算是一種逃避吧,但面對只會讓我更加焦慮。
當然了,我也并沒有直接拒絕葉晚星。
特別是看著她這副虔誠又可愛的模樣,我心中的陰霾似乎被驅散了一些。
或許,去看看童欣的演唱會,也好?
遠遠地,作為一個普通的觀眾,看看她在舞臺上發光發熱的樣子,看看她過得好不好。
就當是給過去那段彼此陪伴、相互救贖的時光,一個悄無聲息的告別。
“行了,別拜了,再拜手機都快被你戳穿了。”我掐滅煙頭,“時間不早了,回去吧。”
“哦,好。”
葉晚星收起手機,臉上還帶著對演唱會的憧憬,對我說道:“走吧大叔,請你吃宵夜去!慶祝你第一天上班,也預祝我搶票成功!”
她鎖好“秘密基地”的門,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。
我跟在她身后,看著她的背影,又想起剛才mv里童欣的模樣。
兩個女孩的身影在腦海中交錯。
一個在舞臺上萬眾矚目,光芒四射;一個在陋室里自得其樂,鮮活真實。
她們以不同的方式,都在努力地活著,發著光。
而我,似乎也被這光芒牽引著。
一步一步,從那個封閉的院子里,走了出來。
夜風吹過,帶著深冬的涼意,卻不再讓人覺得刺骨。
和葉晚星一塊吃完飯,我們就此分別。
回去的路上,我又給何雅打去了電話。
沒辦法,我只能找她,因為她現在就是我為數不多的社交之一。
至于陳婷婷,他現在和宋晚晴一起經營著拳館,搞得如火如荼的,我也不好意思去麻煩人家。
何雅很快接通了電話,就向我問道:“這么晚打電話,啥事呀?”
“不忙吧?”
“在洗澡。”
“……洗澡你還接電話?”
“浴缸里泡著的,沒事兒,你說唄,啥事?”
聽她這么一說,我仿佛都能瞧見她半躺在浴缸里,半截身子都泡在泡泡浴里,露出雪白的香肩接起我的電話。
我笑了笑道:“就是想問你身邊有沒有熟悉做財務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