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世界,不管失去了誰,都會一樣的運轉。
就像秦牧離開了江州市委,整個市委,看上去也沒什么不同,每天還是一樣的忙碌。
但不少市委工作人員的心頭,都覺得像是少了點什么,有秦牧在的時候,江州市委是有著極強的活力,市委市政府的各項決策,似乎都是從人民的利益出發。
可現在,薛書記掌權,整個江州市委,似乎又陷入了一種怪異的氛圍里,多了一些微妙的權斗。
當然,薛剛本人并不這么覺得,他執掌江州以來,特別是將秦牧這個對手給除掉之后,整個人都身心舒暢了起來。
各項工作都開始運轉的很順利,各個部門的領導干部,都在往他這邊靠攏。
即便是秦牧的老巢,淮寧和慶城,都在慢慢的轉變風氣,特別是之前秦牧的一些心腹,都在朝著他這邊靠攏。
只要給他時間,淮寧和慶城,遲早都是在自已的絕對掌控之中。
“秦牧那邊怎么樣了?”
江州市委書記辦公室里,薛剛跟旁邊的市委副書記陳文華問了一句,陳文華在江州多年,對江州這邊的信息,肯定比自已更了解,要想知道秦牧的情況,對方會更方便。
“書記,根據我得來的信息,秦牧似乎很享受目前的悠閑生活,每天都在家和醫院兩頭跑,還給自已老婆煲湯做菜,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家庭婦男。”
陳文華笑了笑,開口說道:“我看,您可以不用擔心他了,再這么下去,他遲早會變成一個胸無大志的普通人。”
權力是有特殊魔力的東西,捏在手里的時候,人會被其改變,變的有城府,變的有謀略,要是權力突然沒了,這個人同樣也會丟掉一些智慧和手腕。
這也是有些領導干部,一退休,就會立馬蒼老許多,就是因為沒了權力的滋潤。
秦牧現在這樣,沒了權力,成了一個閑人,時間一久,那肯定就不會再有之前的魄力和謀略了。
“你這么說,就有點小瞧了秦牧吧?”
薛剛聽完,當即放下了茶杯,說道:“他不會是在學司馬懿韜光養晦吧?”
學司馬懿?
陳文華聽完,笑了笑,說道:“書記,您這是多慮了吧,他秦牧何德何能,可以和司馬懿比?”
“他在同齡人里,的確是佼佼者,但也僅此而已罷了,要不是他那個背景,這一次,他就出不來了,只會徹底成為一個無官無職的普通人。”
“有您坐鎮江州市委,有譚書記坐鎮江南省委,誰敢繼續跟秦牧走的很近?”
“壓他兩三年內不得動彈,秦牧這個名字,只會慢慢消失,真當他做了點成績,就能永遠當免死金牌了嗎?”
陳文華的這個思想,其實代表了相當大的一部分群體,這些人都覺得,在一地為官,做出再大的功績,只要一離開,或者一失去曝光度,失去權力,就會很快被人們遺忘,所以就覺得秦牧即便之前是做了一些成績,但如今沒有權力,又不是重要領導,時間一長,誰還會記得你?
這也是陳文華不再把秦牧當一回事的原因,在政協那么個養老單位,失去曝光度,以后誰還會記得你啊?
其次,薛剛來江州,起碼要做兩年的市委書記,包括譚書記在江南,一般都是兩年起步。
他們只要在任上,就不會讓秦牧重新去核心崗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