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別食,若有機會再見,請你記住,我們僅是陌生人,過往的一切全部清零。
——過往所有的是是非非,全部清零,各不相欠,以后別想著再和我攀什么交情。
從醫院回去的路上,最后一次和盛晏庭通話時,他反復強調的兩句話,一直縈繞在腦海之中。
那時的我,覺著自己不可能再去找他。
可現在不一樣了。
第一點,蘇朝朝有心理創傷,需要父親這個角色。
第二點,霍蘇蘇失控的時候提到過,盛晏庭不準她去拉斯維加斯,他也不會離開拉斯維加斯。
約等于,他和霍蘇蘇老死不相往來。
再加上方靜交待的所謂的恩愛電話,還有許旎給我的那些照片,以及雷攸海手上戴著的對戒。
一件件一樁樁,似都在推動著我去找盛晏庭。
這么想著,管他是不是陌生人,管他面子不面子的,我靠邊停車。
點開手機看了看飛往拉斯維加斯的航班。
很好,我定了明天上午九點的。
兩張機票,和蘇朝朝一起過去,至于蘇暮暮,先讓她在家里等著。
咳咳。
畢竟是我有求于他。
我調轉車頭,本想去附近的超市買些綠豆回來,看看能不能學著做些綠豆糕的,意外從后視鏡里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。
是個男人,身手很利落。
呼吸間已經爬上我右后方的大樹,然后蹲在樹杈上,操控著無人機,把類似于信封一樣的東西,送到了......
那不是蘇朝朝的臥室么!
我急忙摸出手機,打電話給蘇老頭,請他馬上去蘇朝朝的臥室看看。
幾分鐘后。
蘇老頭打來電話。
“媽的,一定是霍蘇蘇叫人干的,太過分了,我說蘇朝朝夜里為什么總是大喊大叫的,你看看就知道了!”
隨著一張張照片的發過來。
我恨不得殺了霍蘇蘇。
那天,影子擋在我面前,被霍蘇蘇捅死的過程,應該是被季長風的車載記錄儀錄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