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息一會再說。”
蘇朝朝托腮在復盤剛才是怎么輸的。
那提溜提溜轉的眼睛,仿佛在腦中又和盛晏庭殺了不知多少盤。
觀戰到現在,我后知后覺的明白。
盛晏庭的“險勝”啊,根本就是計謀。
他其實是早已經讓過蘇朝朝了,而且,他的棋藝遠超蘇朝朝,卻沒有顯露出來,用“險勝”的方式一次次挑起蘇朝朝的好勝心。
這樣的心理,像極了樓下輸紅眼的賭徒們,總想著逆襲,卻在一次次開局后越陷越深。
哎。
老子終究是老子啊。
我不著痕跡的瞪了盛晏庭一眼,隨即出聲轉移話題,“朝朝餓不餓,早餐想吃什么?”
蘇朝朝沉思著搖頭。
“不吃。”
好吧,大概他的頭腦風暴還沒有結束。
盛晏庭在這時起身。
看上去要走的架勢。
蘇朝朝眼珠子轉了轉,來了句,“媽咪,我想尿尿!”
“??”
我一楞,“那就去啊。”
一歲就可以獨立去洗手間的孩子,總不能到了五歲半了,再讓我陪著吧。
蘇朝朝來了句,“我想讓他陪著。”
說罷,他意味深長的望著盛晏庭,黑葡-萄一樣的大眼里寫滿了算計,叫人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。
“好。”
盛晏庭應聲,一副“我會怕你”的架勢。
得。
我也很想看看,我那八百個心眼的好大兒啊,在盛晏庭面前,能討到多少好處。
是不是天下所有的父子相處都是這樣相愛相殺的?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