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兩點。
從西雅圖起飛的國際航班,在歷經15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后,終于順利抵達帝都。
闊別祖國近六年之久。
這一刻,站在高高的舷梯上,天很藍,云很白,午后春風更是暖洋洋的吹在臉頰上。
望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繁華都市,我心中不禁感慨又五味雜陳。
還記得當年決絕離開的時候心中想的是,這一生再也不要和盛晏庭有任何牽扯。
而現在......
我下意識轉過身,想看看那個為了我而委屈自己,不得不易容成絡腮胡老頭的男人。
“看誰?蘇錦,你到底在看誰?飛機上還有誰在?”童女士不知何時來到我面前。
她穿了身玫紅色大衣,摘下墨鏡的一瞬,那探究的眼神還是在防備著我。
我不由得笑了下,“還能有誰在啊,我只不過是多年沒回來,終于回來了,心里比較感慨,難道您不感慨嗎?”
童女士白了我一眼,“我能有什么好感慨的,別忘了,這些年,我和你爸背井離鄉都是為了誰!”
童女士說罷,拉著我快步走向克羅爾。
在克羅爾身后方,是北大校方派來接我的專車。
直到專車緩緩起步離開。
我都沒能在人群里找到盛晏庭或雷攸海的身影。
“dr.舒,歡迎您的到來,去學校的具體報道時間,可以根據您的安排來定,三天之內都可以,接下來我們先送您去酒店休息,您倒倒時差,有什么需要隨時聯系我。”
坐在副駕的女人叫于晴。
是后勤主任。
她應該是不知道我是從北大轉出去的,只以為我是享譽全球的心理學專家馬丁教授最得意的關門弟子。
對我的態度比較尊重。
甚至親自下車,目送我們三人進了電梯。
于晴幫忙開好的房間是三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