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女士楞了好一會,才意識到我要和她恩斷義絕。
“你......你......你給我站住!”
我的確站住了。
轉過身時,口吻冷漠,“您還有什么吩咐?”
童女士大概是見我心意已絕。
她幾乎是恨鐵不成鋼的說,“真的非他不可了嗎?蘇錦,難道他比我這個親媽還要重要嗎?”
半晌。
我才道,“一個是媽媽,一個是愛人,孰輕孰重,我當然清楚,可是總不能為了讓媽媽滿意,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愛人受盡委屈吧。”
“您打在他臉上的那些巴掌,還有昨晚的凳子,您有沒有想過,若他的家人用在我身上,您是什么滋味?”
“就這樣,人家也沒有怪您,還讓雷攸海送您來醫院。”
“換句話來說,昨晚若他一直不管不問,突然暈倒的您,現在還有機會在這里又摔又砸的嗎?”
“真那樣的話,還有人能阻止我和他在一起嗎?可他沒有那樣做!”
我的話,冷漠到沒有半點溫度。
我知道這很傷人。
可是沒有辦法,該忍的該妥協的,我全部都看在童女士的身體上,看在她是我媽媽的份上,都忍了都妥協了。
這一次,若不給她一次狠的,下一次比炸藥、定位器更嚴重的將會是什么偏激行為,我不敢想。
與其等著讓她傷害,不如就此了斷。
“你你你......”
童女士的身子在搖搖欲墜。
我站在病房門口,完全沒有上前攙扶的意思。
童女士怒極反笑。
“好好好,很好,蘇錦,你很行啊,翅膀硬了啊!”童女士怒氣沖沖的想要離開醫院。
醫護人員攔住她。
理由很簡單,要離開可以,先賠償之前損壞的物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