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看來,作為唯一繼承人的霍思彤,即使再嬌蠻任性,還是被于景安拿捏得死死的。
而我手中的這個請帖啊,明明是單薄輕盈的,卻足有千斤重一般。
不知道這份請帖會帶給許馨月怎樣的傷害。
我長長嘆了口氣。
身上沒有手機,沒有辦法線上預約打車,出了小區門口,我只能站在路旁等出租車經過。
一小時后,終于等到有空了車的出租車經過。
我報出外婆的地址,請司機送我過去。
實在太窘迫了。
六年不回來,現在終于回來看望外婆了,卻兩手空空不說,一會的打車費用也得找外婆拿。
我鼻腔酸澀的望著窗外的景物。
隨著距離清水鎮越來越近,慢慢慢的兒時記憶涌出腦海。
特別是盛晏庭救了我的那個大橋。
仿佛在橋下的大壩那兒,還能看到十三四歲的白衣少年,那奮不顧身跳入翻滾浪濤之中的湖面。
“女士,你好,目的地到了。”
出租車司機的再三提醒聲,拉回我飄遠的思緒。
“請稍等一下。”
我急忙下車,還好外婆在家。
六年不見。
小老太頭發已經全白,穿了一身舒服又休閑的紫色套裝,一人一貓懶洋洋躺在搖椅里。
正在暖暖的陽光下迷糊著打瞌睡,一旁還有隨風搖曳著的玉蘭花。
這一幕,寧靜又溫馨。
想到被童女士軟禁的那幾天,我不由得鼻腔一酸,視線跟著模糊......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