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晴的意思,已經很明白。
試用期期間全看我自己的安排。
只要不解約,有時間的話可以隨時去上課,實在有事需要請假呢,校方也可以請其他老師幫忙代課。
勝在新學期新開始,課程不是很緊張。
加上代課是有額外收入的,多了去的老師想加班加點的多掙些外快。
如此以來,我便欣然接受于晴的建議。
接下來的十幾分鐘。
我和于晴在電話里又聊了會上課安排,再抬頭,盛晏庭已經把車子停在一處高架橋附近的山坡上。
這邊地勢比較高,車窗之外就是繁華都市西雅圖的萬家燈火。
別看今晚風大,但是,月光皎潔。
一眼望去,浩瀚星空之中,盡是一閃一閃的星星在眨眼。
我們沒有下車。
是坐在車里,欣賞外面的月色的。
“講真,你心里有沒有一點怪我,收拾了胡月桐,又把霍蘇蘇逼到了現在的地步?”
其實,這話我問得另有所指。
先前霍蘇蘇是因為懷孕,加上身體有病,才申請了保外就醫,因此逃避了刑法處罰。
現在孩子沒了,等到她身體康復的差不多,我覺著我這個原告,是時候提出上訴,請求霍蘇蘇繼續服刑。
在此之前,我想探探盛晏庭的口風。
若他夾在中間為難的話。
為了他,我也可以從長計議。
盛晏庭黑眸深深的望著我,好一會都沒有說話。
就在我擰眉,張了張嘴要說些什么的時候,他忽然抬手,拉著我的手捂在他心臟的位置。
“沒良心的女人,你聽聽,感覺到了沒有,它剛才碎了。”
“被你傷的。”
“不管,就是你傷的,就該你負責治愈。”
盛晏庭的語氣居然帶了撒嬌的意味,那結實有型的身軀往車椅里一靠,瞧著軟弱無力的模樣,就是在等我示好啊。
這這這......
我忍不住笑出聲。
哎呀,誰能想到在拉斯維加斯不可一世的男人,為了安撫我的情緒,居然也有如此耍賴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