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?”
不然的話,按盛少澤說的那樣,失憶后的許澤洋,認定陳雪暗戀于他是恥辱。
既是恥辱,眼里又怎么會流露出痛苦和愧疚。
許澤洋抹了把臉上的水漬,倒是沒隱瞞,淡聲道,“也不算恢復,只是記起一些模糊的畫面。”
“你什么時候方便了,能不能和我說說,我和陳雪之間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許澤洋語氣里帶了些肯求。
可真是難得。
早上以助理的身份去接我時,冷的像個冰柱,現在面對我的惡意奚落都沒有生氣。
“好啊,我現在就方便。”
“那......”
許澤洋遲疑了下,“去酒店談?我衣服都濕透了,至少讓我沖一下,換身干爽的衣服。”
“無所謂。”
我說。
許澤洋環顧四周,最后指著醫院旁邊的快捷酒店說,“就那家吧,雖然有點簡陋,但是距離近,可以么。”
我聳聳肩,一副隨他的意思。
前往快捷酒店之前,許澤洋從后備箱里拿了一件衣服。
大概是衣服濕透了走路不太方便,他走姿別扭又僵硬,以我的角度怎么看怎么覺著他滑稽。
我們只是談事情,無需過夜,所以,許澤洋開的是鐘點房。
一進門,他就急吼吼的進了浴室。
我側是摸出手機。
準備聯系照顧陳雪的護士,了解了解陳雪現在的狀況。
正打著電話呢。
身后方,房間門板突然“哐”的一聲,被人從外面踹開,接著一道黃色的人影閃過來。
“許澤洋,你給我滾出來!”
“說,許澤洋去了哪,你和他是什么關系?發生到什么地步了?不要臉的狐貍精,看我不弄死你!”
穿著黃色吊帶裙的女人,還帶了朋友過來的。
她見我不說話,便吆喝著朋友,一起沖上來要給我點顏色瞧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