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唯粉,就只會站在盛少澤的角度考慮問題。
恐怕在厲諾的眼里,盛少澤那些觸及法律條款的犯罪事實,或許都只是被逼無奈。
她家哥哥當時死的多么無辜多么冤屈啊。
有了這個先入為主的概念,我現在就算去追厲諾,然后找她好好語的解釋一番,她也不可能相信我。
因為,關于盛少澤的死,官方是有通告的。
通告中還寫明他的犯罪事實。
生活在網絡時代的年輕人,厲諾又是盛少澤的唯粉,不可能不關注這個事情。
在明知盛少澤是畏罪自殺后,還想著找我麻煩,首先她就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。
既如此,她愛哭愛鬧,都隨她。
我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,更沒有義務去哄去開導她。
已經是五月中旬,我帶的這幾個班明年就要畢業,有很多課題和科研方案需要整理。
特別是關于畢業論文方面,都得一一指導才行,也是前不久請假落下了一些內容。
我坐在辦公桌前,整整忙了三四個小時,這才初見成果。
一陣鬧鈴響。
看了下備忘錄,到點該去上課了。
我趕緊收拾好資料。
剛敞開門,不等走出去,迎面有人撞上來。
事發突然。
我來不及做旁的反應,顧忌著腹中的寶寶,便在第一時間拿手中的文件夾擋了下。
叮當哐啷的一陣響。
對方手中的保溫杯沒扣蓋子,在撞在文件夾的時候,里頭的熱水隨之灑出來。
一聲慘叫后,對方搶先斥責道,“眼瞎么,怎么走路的?”
來人居然是厲諾。
她拿保溫杯的右手手背被熱水燙紅,仿佛才認出我一般,站在辦公室門口怔了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