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,有寒冷夜風透過門縫吹進來。
盛晏庭挺拔高大的身軀,一動不動的擋在我前面,那青筋暴凸的大手,用力扣著門板,一字一句的咬牙道,“不干了,錦寶,我們離開這里,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。”
說到這里,他猛地轉過身。
“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這樣身處危險,現在就走,帶著孩子,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?”
生怕我拒絕,盛晏庭又急忙道,“去拉斯維加斯,或者去西雅圖,不管在那,只要離開這里,就沒有人敢傷害我們。”
什么叫越關心越急,瞧瞧彼時的盛晏庭擔憂成什么樣。
我苦笑不得的勾住他的脖子。
“老公啊,你幼不幼稚,就這樣半途而廢逃了,先不說我會瞧不起你,單是所有參與這個案子的人都會嘲笑你。”
“而且二哥還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,你想丟盡盛家的臉面嗎?”
“最最重要的是,我們可以逃得了一時,能逃得了一世么?”
“一旦給了盛少澤和盛云龍機會,將來他倆萬一勢力擴大,到時候可就不是演戲就可以解決的。”
“黎丁已經犧牲了,我不想讓更多的黎丁再去白白送死,你冷靜冷靜好不好?”
趕在盛晏庭開口前,我輕輕捂住他的嘴。
“放心好了,后面我定然會保護好自己的,我在姥姥的墓碑前發過誓,一定一定會替她報仇的。”
“這個案子,你我都已經入局,誰也無法替代了,盛少澤敢一次次算計我們,不徹底將他們捉拿歸案,你能安心嗎?”
“我們可以一直逃,可是我們的孩子不能一直逃亡躲避啊,他們終要成長求學的。”
我沒說出口的就是,萬一被盛少澤或盛云龍鉆了哪個空擋,到時候發生的意外將無法承受。
其實,這些道理盛晏庭都懂,他只是看到我脖子里的深紫掐痕,一時失了冷靜而已。
“好了好了不氣了不氣了,嗯?”
我笑嘿嘿地逗他。
盛晏庭拿我沒辦法,也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,可是這口氣他咽不下。
“堂堂一個大男人,居然敢動手掐女人,這筆賬暫且先給他記著,回頭看我怎么收拾他!!”
盛晏庭說的咬牙切齒,那重重的一拳砸在墻上的時候,指關節隨之滲出的血絲,使得我心口一陣絲絲拉拉的痛。
“老公,之后,我真的會保護好自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