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馨月面色蒼白的望著早已經面目全非的郁寒,沉默了好一會。
“改天吧。”
她說,“我怕這里太冷,會嚇到她。”
聞,我鼻腔一酸。
這就是媽媽。
哪怕自己再難過再傷心,也會把孩子的安危放在首位。
我拍了拍許馨月的肩膀。
接著,我的確離開了現場,但是,我非常擔心她一個人,也就遠遠的坐在出租車里,隨時觀察著她的情況。
這個晚上是漫長也是短暫的。
翌日,天不亮。
原本的七尺男兒變成了一把灰,裝在許馨月親自挑選的黑色盒子里。
礙于郁寒舉報有功。
工作人員解除了他生前的污名,算是給了他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,讓他清清白白的下葬。
至于涉事的霍長山,因為目前沒醒,具體定罪事宜,只能暫時擱淺。
霍思彤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。
無論工作人員怎么審問,她好像根本聽不到一樣,一直抱著枕頭,嘴里吆喝著于景安的名字。
除非她清醒,不然臨時也沒有辦法怎么她。
郁寒下葬的這一天。
天氣陰沉沉的,好在是初夏時節,氣溫才不冷。
一身素白長衫的許馨月,抱著還在襁褓之中的小公主,前來送郁寒最后一程。
再怎么樣,小公主還小。
儀式剛剛結束,許馨月立刻把小公主交給我,讓我趕緊帶小公主回去。
望著站在墓碑前,還是不肯離開的許馨月。
我腦中不禁閃出前幾天,她興高采烈的拉著我來挖墳的一幕幕。
一轉眼,那個叫郁寒的男人當真在了。
許馨月似知道我還沒走,啞聲道,“蘇錦,如果我告訴你,我昨晚看到郁寒了,你信不信?”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