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,沒死成。”
郁寒說話的時候,還是目不轉睛的望著在病床上昏睡的許馨月。
我穩了穩神,“那你怎么證明自己是郁寒?”
“怎么證明?”
郁寒沉默了下,忽然轉頭看向我,“那一年在北大教職工公寓,你闖進許馨月的房間,當時我和她正在做什么,需要重復一遍么。”
那時的他們正處熱戀。
郁寒一個標準硬漢,卻半跪在地毯上取悅許馨月......
那一幕太過臉紅。
我當即搖頭,“不用不用。”
真要是再重復一般的話,那豈不是大寫的一個尷尬啊。
又過了一會。
郁寒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。
我只好輕咳一聲,“那什么,你不用擔心,她就是之前太過悲傷,醫生說讓她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的,接下來,你要是時間合適的話,今晚是不是可以留在這里陪她?”
盡管,我很想知道郁寒為什么沒死。
但也不能做燈泡啊。
畢竟許馨月要是醒過來,知道郁寒沒死,肯定會很高興很高興的,我留在這里不是打擾他倆恩恩愛愛么。
郁寒終于舍得移開目光。
接著,他那大步走向我的表情是嚴肅又是認真的,高高的個子站在我面前,對著我這個人忽然彎腰。
我一怔。
眼見他就要鞠躬,趕緊伸手阻止他。
“郁寒,你別這樣,我又沒做什么,再說,我幫的又不是你,我幫的是許馨月。”
“那也要感謝你的,謝謝你把她帶到我面前,也謝謝你一直陪著她,更謝謝你對孩子的照顧,還謝謝你帶她離開墓園。”
郁寒說完,再度彎腰。
臉上的莊重和認真,好像我不讓他鞠躬,他就不會罷休一般。
得。
我不再阻止他。
等到他鞠躬結束之后,我道,“郁寒,你還記得在江城的那晚么,我被困在房間里,是你救了我的。”
“當時,我好像也對著你認認真真的鞠了一躬,原來接受朋友鞠躬是這樣的苦笑不得呀。”
我搖頭苦笑。
揮了揮手,打算離開病房。
郁寒也邁步。
就在他想送我離開,而我又到了病房門口時,病床上的許馨月忽然啊的一聲驚呼,然后坐了起來。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