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后。
盛晏庭腿上的匕首終于被取下來。
沒傷到大動脈,但傷口很深,需要好好靜養。
那放在消毒托盤里的匕首,還沾著盛晏庭身上的血,就這樣明晃晃的放在我眼前。
我別過臉。
想轉移注意力的,心口還是絲絲拉拉的疼。
好在,盛晏庭之前裂開的舊傷口,及新捅出來的傷口,都在外科醫生精湛的醫術下一一包好。
針對近期注意事項,外科醫生交待了很多。
徐姨在一旁說盛晏庭以后要多多愛惜自己,不然再遇到這樣的事情,得有幾條命才夠自殘的。
大概是見我一直沒說話,徐姨來到我面前。
“蘇老師,別怪大少爺不告訴你,他主要是怕你擔心,你都不知道,他疼厲害了才會打電話給你。”
“好像你的聲音可以止痛一樣,就這樣不打麻藥的挺了過來......”
徐姨說了很多。
總結下來就是,盛晏庭都是為了我好,希望我不要怪盛晏庭。
我望著盛晏庭蒼白的面色。
輕聲對徐姨說,“我心疼他還來不及,怎么可能怪他,再說他這樣做可都是為了我啊。”
聞,徐姨總算放心。
她馬上找借口帶著外科醫生和小護士離開休息室。
盡管包扎過程中產生的醫用垃圾,徐姨已經帶走,離開前,她也有開窗透氣。
我還是覺著休息室里盡是血腥之味。
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我來到盛晏庭身后,剛想推輪椅。
盛晏庭忽然握住我的手。
“錦寶,你在生氣對不對?”
“......”
我垂眸,望著盛晏庭手背上的針眼,笑道,“怎么可能,之前你躲我的時候我的確有點生氣,可是......”